石头看了看三娘的脚,公然鞋上捆了一圈麦草,因而去抽了些困在鞋子上,试了试不由道:“果然不滑了。”
三娘:“那是,人贵在自知。”见中间陶炉上的水滚了,取下泡了两盏茶端了过来,一盏递给先生,一盏递给了石头。
二娘愣了愣:“哪有现成的铺子,再说,路记可也开着点心铺子呢,咱常记再开不是跟路记争买卖吗。”
石头站起来:“那石头先告别了。”
说完看了石头一会儿:“你如何一点儿都不欢畅,葛小五福顺几个听了今后欢乐的一蹦三尺高呢。”
石头:“今后呢你如何筹算的?”
说了几句话叮嘱葛有庆好好养着,一家子方出来往别家拜年去了,三娘觑着空跑到先生哪儿去躲平静。
三娘:“等着看我们跟周记这头一回过招儿的成果。”
三娘眨眨眼:“或许,我做梦的时候去过也未可知。”说着伸伸手:“下雪了,这是本年的第三场雪了吧,这场雪若能下到明天,我们地里那些麦子便不愁好收成了,只要有了好收成,定州跟青州最好的冬麦就都攥在了我们手里,过了来岁,我们常记才算真正在青州站住了脚。”
三娘忙道:“算了吧,就我这棋艺,跟你下棋不是找输吗,我可没这么想不开。”
石头瞥了她一眼:“要不一会儿三女人指导一局。”
二娘:“咱常记啥时候开了点心铺子,我咋不晓得?”
二娘猎奇的道:“你让石头想甚么?”
石头:“耙犁是甚么?”
二娘白了她一眼:“这话你跟爹娘说去。”见她过来伸手一把拉着她走了。
三娘:“正冷呢,这河上的冰冻的足有三尺厚,比石头都健壮,哪能够掉下去。”说着指了指前头:“石头你看,如果做个耙犁从这儿一下子就能到青州城了。”
三娘点点头:“是这么说过,你不想去定州吗?”
石头:“你说的是北沿子那边儿,你又没去过如何晓得这么多?”
三娘:“这话我可不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会儿说不娶是没有瞧上眼的,等瞧上了恨不能明儿就把人娶回家呢。”
二娘:“等啥?”
石头略迟疑半晌,走了下去,脚刚落在冰面上一出溜就跌了个屁股蹲,三娘笑弯了腰:“冰面滑,你这么走可不要摔交吗,你得在鞋行捆上麦草,像我如许,就不会摔了。”
石头:“我不娶妻。”
三娘出去扒头往棋盘上瞧了瞧:“石头这一局你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