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花绍的笑容更盛:“好大的本领,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么?”

这神采天然逃不过花绍的眼睛,只见他凤眼微眯,瞪了长歌一眼,骂道:“不肖徒。”

花绍很不欢畅:“你我之间何言奉求二字?”

“有何不一样?”

“哎呀,快别提她,”花绍掩了口鼻,娇声惊呼:“她这个小牲口的确要把我给气死了。”

自那以后,花绍便成了长歌的徒弟。

秦牧眠淡笑不语,花绍的目光落在了他胸前,眼神一沉,问:“伤好了么?”

“真是反了你了!”花绍气得直揉额头:“阿眠这个混蛋,如何逼着我收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门徒,竟连徒弟都敢骂了。长歌丫头,你胆量既然这么大,如何连杀一个小牲口都下不了手了?”

泰安二十五年四月,大瀛国第八任帝王君邻天安葬皇陵,摄政王夏侯仪把持朝政,成为大瀛国汗青上第一名代理天子。蒲月,黎王南宫嬴出发回到属地黎国,此举一出,诸侯一呼百应,接踵回属,因玉玺失落之谜而本应掀起的诸侯夺位之乱便偃旗息鼓了。次年元月,国主之位空悬已久,百官齐谏,摄政王夏侯仪适应民气即位为王,号崇华,改年号为建宁,并追谥先皇君邻天为仁孝宗天子,奉先皇后为皇太后,入主百澜宫。因而,君家的天下,现在改姓为夏侯了。

花绍看她冻得颤栗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冷着脸问道:“你连人都杀过,为何对一只牲口却下不了手了?”

但是,自崇华帝即位后,有整整十年,江湖上再也得不到公子眠的一星半点动静,有人说,公子眠是对局势过分绝望,故而退出江湖,隐居山林了。也有人说,公子眠实在是在等着一个机遇,他要将崇华帝的为人看个清清楚楚,然后做出他的决定。

花绍冷冷的声音传来:“长歌,跪下。”

劈面一个少女,容颜清丽,绣了金丝胡蝶的白衣裹在白狐裘袄中,扬起冻得通红的瓜子脸庞儿倔强地瞪着花绍,一言不发,倒是已初为少女的长歌。

秦牧眠笑得云淡风轻,似是成竹在胸:“依你看呢?”

骂完,又转向绿衣女子,垂怜地看着她,脸上攒出一个和顺至极的笑容来:“绿衣,如何跑出来了,今儿感受如何了?”

“我说不准,她赋性过分仁慈,恐怕会好事呢,但是……”花绍想到长歌那张倔强的小脸,不由笑出了声:“她那股子不怕死的倔劲儿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以是,此后如何,我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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