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序:“……”
本来两人谈天还挺镇静的,但仿佛自从流云呈现以后,崇萤就再没笑过。
崇萤猛地转头,怔怔望着坐在树下的男人。
季沧序想说甚么,但刚一开口就咳嗽个不断,咳出的血更是降落在手帕上,看着让人非常揪心。
季沧序低头,看着脸上较着焦急失措的儿子,眼中有些暖意,笑着道:“无事,不消担忧。”
哪怕方才他眼睁睁瞥见是崇萤脱手在前,季沧序才会受伤吐血,但在流云内心,从未曾思疑过崇萤。
“爹!”
“口说无凭。”
流云瞪着季沧序,小少年双眼红红的,晶莹的泪珠盈满了眼眶,却又强忍着不肯掉下金豆豆,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平气地瞪着他。
他看看芳芳,叹了口气:“好好一孩子,玩儿甚么毒啊?从速收起来。”
话音未落,他俄然脚步一顿,跟被人钉住了似的。
流云哼了哼,一边背着他跟在崇萤身边往回走,一边气道:“这是野生费,另有方才我姐姐为你医治的诊金,烦请转头一并结清。”
他低头,看着流云脸上因为背他而流出少量的汗滴,皱眉嘟囔道:“之前没发明你是个财迷啊,都跟谁学的?”
“二丫,狗蛋,明天见到你们真的很欢畅。”
他说着,拍拍屁股,打打衣服上的灰。
季沧序:“……”
男人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瞥了眼跑过来的流云,“啧”一声道:“谁是季沧序?我叫狗剩,你认错人了。”
“姐姐,我爹这是如何了?你快帮我救他!”流云仓猝转头朝崇萤乞助。
从闻声他名字开端。
而究竟证明,这类体例对有知己的爹很管用,但对狗剩,哦不,季沧序这类没知己的爹,是一点毛用没有。
“你别碰我!”
仿佛如许,就能让面前这个不卖力的爹报歉认错低头似的。
季沧序没躲开他这一脚,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但看着流云的眼中却带了笑,抬手胡乱揉他的脑袋:“懂不懂点尊老爱幼啊臭小子?”
“流云,你……咳……咳咳……”
流云气呼呼地走过来,抬脚朝季沧序腿上就是一踢,用力踹了他一脚:“狗甚么剩?季沧序你脑筋进水了吧?”
季沧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扶着树干站起家:“跑大半天累死老子了,我归去睡觉了啊,你们随便。”
话说完,芳芳和流云谁也没动。
季沧序神采一变,顿时一口血吐出来,踉跄着后退两步。
“噗……”
季沧序无法,最后看向崇萤,干笑着道:“二丫啊,我不走了,你看是不是先让他们收起手里那些伤害的玩意?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