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李行驭偏头看赵连娍:“卿卿不在乎的吧?”

李行驭俄然唤她。

“那好,大人这边请。”于爱民与部下一个官员对视了一眼,抢先带路。

李行驭吃了酒,脸颊染着薄红,乌黑的眸底仿佛燃着一簇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烛光下小脸羞愤的人儿。

他用最温暖的语气,说着最可骇的话。

至于官员不能押妓一事,他径直忽视了。

赵连娍刹时更没胃口了,这谁敢吃?

“大人也吃……”

“是我不好,看这女人实在太美了。

于爱民对她微微摇了点头。

赵连娍被她看得很不舒畅,微微蹙眉,脚下不由顿了顿。

赵连娍一个激灵,抬眸看他。

赵连娍顾不得腰臀摔得生疼,一骨碌坐起家,躲到床最里侧警戒地看他:“大人到底要做甚么?”

上好的雅间,纱幔飘落,李行驭揽着赵连娍,坐于上首。

李行驭部下用力,将赵连娍硬生生摁在怀中,口中调笑道:“这么多人呢,卿卿如许像甚么模样?”

“谢大人。”于爱民喜出望外,此时才敢问出压在心底半日的迷惑:“下官笨拙,想就教大人,马道台所犯之罪是……”

这儿郎都雅是都雅,就是好恐怕人。

她一时羞愤的脸都红了,可如许的神采落在于爱民等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番意义了。

她立即开了口,因为惊悚,嗓音怯怯的,乌眸沾了些水光,看着湿漉漉的。

他偷眼看李行驭,眼藏着切磋,扬州的事,李行驭到底晓得多少?

“好。”李行驭笑了一声,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李行驭没有吃那口羊肉,再次凑到她耳畔,含笑轻语:“卿卿长了嘴不说话,是不是要缝起来?”

这一顿,从中午吃到日暮,赵连娍被迫与李行驭扮恩爱,直坐的两腿都僵了。

“乖,卿卿就是太瘦了,要多吃些。”李行驭放下银著,取过帕仔细心替她擦拭唇角的污渍,揽在她腰间的手却用力捏了一下。

李行驭冷哼一声,乌浓的眉眼一片阴沉,眸色阴鸷狠厉,摄民气魄。

李行驭这才松开了她的腰身。

站着倚杏馆门前,赵连娍看着矗立繁复的门楼感慨,都说江南之地富庶,看模样确切如此。

却见他狭长的眸子含着笑意,大把握着她后脑勺,低头朝她唇瓣压下来。

中心的空位上,几个女子穿戴清冷,翩翩起舞。

“马书田之罪,我回帝京以后,天然会禀明圣上。”李行驭丢下帕子。

他单肘支着膝盖,蕈紫色的襕衫衣角扑洒在膝盖处,暴露里头牙白的中单,腰间印章丝绦跟着他的行动垂落,丹凤眸含笑谛视着赵连娍,别提多清润俊朗,小意和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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