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会随你去江南的。”绿萼避开了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我便是皇上的人,天然生生世世要与他厮守的。她便是不要我了,我便一头磕死在皇宫里,亦不会分开他。”
他放下扣在她脖颈的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一低头便狠狠的吻住了绿萼冰冷的唇。“美人,彻夜你便是我的了。”
烛火明显灭灭,照见她青丝环绕,天生傲骨,便是这哀痛之态,亦让天下的男人为之动容。李琮脸上尽是愤恚,“小美人,你竟比我设想的要聪明很多,你如许的花容月貌,跟着那昏君白白就义了性命,岂不是可惜了?倒不如跟着本郡王回江南,平生尽享繁华繁华。你有了身孕本王都未嫌弃你残花败柳,你又何必如此心高气傲呢?”
他转头瞥见了她,英挺的眉宇紧皱,怒道:“你来添甚么乱?还不快归去,李琮带来的人很多,定能保你去江南的。”
“小郡王如许的话究竟对多少的女子说过?是昔日各式爱好的湄姬,还是现在新得的青楼的红牌,还是忘在脑后的珍珑?”绿萼瞧着他,冷冷的笑着,“我这身皮郛,亦不知小郡王喜好多久?连青楼里的女子您都未曾嫌弃,现在又怎会嫌弃本宫这残花败柳呢?”
洛婷倾侧耳聆听,远远的竟闻声叮当作响,竟是兵器的声音。黑漫漫的夜里竟好似闻声了男人短促的号令声,以及女人无助的哭声。她心下慌乱,只感觉天好似塌了普通,昔日的争宠夸耀之心皆无,只想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如何是你?”绿萼的脸上倒是浓浓的绝望,“你来何为么?”
暴雨过后,宫人们竟发明金銮殿的鎏金宝顶,竟被折了的树枝砸漏了,砖瓦断了,竟有些许碎砾落在正殿的龙椅之上。这乃是不祥之兆,宫人们只听闻金择巍叛变,拥立祁王为帝,现在只怕这要江山易主了。
那宫人见她问便不敢坦白,只哭到:“娘娘,云义投敌叛变,现在丰城失守,叛军顿时就要进京了。”
顿时宫浑家心惶惑,便是奉养洛婷倾的宫人们,亦不敢将此事奉告洛婷倾,只因洛婷倾的兄长前些日子才晋封为校蔚。现在过些日子便要生了,如何能再吃惊吓,便用心瞒着她。
绿萼茫然的伸直在地上,长发混乱的披垂在肩膀上,华丽的宫装上竟是淤泥,她肥大的身子不竭的抽泣着,微小的肩膀不竭的颤抖着。她哭的不幸,如同一向不幸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