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不再理睬她,欲要往殿外走,却只感觉衣袖衣衿,却被绿萼死死的攥住了,她一双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倒是潸然泪下。“皇上若不走,臣妾便陪着皇上同生共死,臣妾宁死也不去江南。”她泪流满面,很久方才说出如许的话来。
“原是我负了他的,不管他如何待我,我都认了。只恨我身为女儿身,不能替他保住这江山。我虽笨拙,却晓得他的心机,他本日如此待我,不过是让我断念罢了。十几万叛军,难道这都城戋戋几万未上过疆场的兵士所能比的。又因我假传圣旨,才酿下本日的大祸,世人有岂能饶我?”
“你宁死也不走是不是?那本日朕便成全你。”李胤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却猛地从一旁的顺公公手里拿过马鞭,狠狠的便甩了上去。
“本郡王费经心机的来进宫瞧你,你口里竟声声念的竟是旁人,果然是红颜祸水,让人又爱又恨呵。你说该如何罚你?美人,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日子未见,亦不知隔了几百个Chun春季夜。”
“你好生冷酷无情,昔日操纵我之时倒是柔情似水,现在过河拆桥,作势赶人了。”李琮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抚摩上她的眉眼,替她拭去脸上冰冷的泪珠。
“如何是你?”绿萼的脸上倒是浓浓的绝望,“你来何为么?”
雨越下越小,到最后稀淡薄薄的,反倒增加了几分悲惨。夜色那样的浓黑,湿漉漉的氛围里模糊的传来雏鸟的嘶鸣声。
李琮蓦地伸脱手,狠狠的掐住她的咽喉,迫使她昂首瞧着本身,语气里却尽是阴狠,“美人,莫要不识汲引,刚才的事情我可都晓得的一清二楚,他如此待你,你便不恨他吗?”
他放下扣在她脖颈的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一低头便狠狠的吻住了绿萼冰冷的唇。“美人,彻夜你便是我的了。”
她忍不住抬开端来,心下却忍不住欢乐,哽咽道:“皇上。”听到她的呼喊,来人竟是噗嗤一声嘲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暴雨过后,宫人们竟发明金銮殿的鎏金宝顶,竟被折了的树枝砸漏了,砖瓦断了,竟有些许碎砾落在正殿的龙椅之上。这乃是不祥之兆,宫人们只听闻金择巍叛变,拥立祁王为帝,现在只怕这要江山易主了。
“给本宫滚。”绿萼好似吞了几百只苍蝇普通,恶心的几欲作呕,猛地用衣袖不竭擦拭着惨白的唇角。“你若再张狂,本宫便喊人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本宫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