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冈县与九连环[第1页/共3页]

严闻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他的话永久不成能会是废话,每一句话就是一步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比如刚才就是一盘棋,严闻舟在摸索我,以平州摸索我。

终究当我的手摸到玉杆顶部时便愣住了,在玉杆的顶部有一到处所玉的触感与其他处所截然分歧。

宫灯昏黄温和,不灼眼,但一定不灼心。

我应道:“严大人好记性。”

我不喜好下棋,太累太费脑,可很多时候却不得不下棋。

可惜严闻舟还是高估了我的才干,高估了我的演技,以是他的摸索必定无果,因为我的确失忆了,货真价实的那种。

在棋盘上,在言谈间。

莫非说失忆还会影响到智力和志向,这是个值得沉思的好题目。

看着严闻舟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渐渐地敛去了嘴角的笑意。

我从桌案上拿起了上午从闺女那儿缴来的九连环,宫灯下白玉泛光,触碰间环环相撞,击玉作响。我摩挲着九连环的玉杆,光滑沁凉,我在找一件东西,一件应当呈现在这玉杆上的东西。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一个浅显人失忆那么旁人只会当他时运不济,失忆便失忆了,不会多想。

固然我是有一副好皮郛,但神乎其神的智谋和篡夺天下的大志,这还真没有。

固然我不晓得他为何会感觉那句话风趣,但我也实在懒得在这大太阳底下持续和他东拉西扯。

有话快说,没话快滚,总而言之,去你娘的。

严闻舟道:“若我未记错青冈县是平州天梁郡下的一个县吧。”

但如果是一个聪明的人失忆,乃至能够说是一个聪明得让人后怕的人失忆,那么环境便不一样了。或许他并未失忆,或许这统统只是他为博取信赖另起波澜演的一场戏。

我道:“有句老话叫甚么,穷山恶水出刁民,偏僻处所来的人天然上不得台面,严大人见怪勿怪。”

作为皇夫我是决计不能说出这些粗鄙之语的,我唯有持续端着淡淡道:“那严大人另有何事?”

跟着时候流逝,很多人都健忘了现在陪在女皇身边不睬朝政的庆国皇夫是当年华国野心勃勃的三皇子。

“严大人慢走。”我大感摆脱,嘴角不由扯出一抹笑。

我也常听庆国坊间的人说失忆前作为华国三皇子的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主战派,谁知主一主的失忆了,战一战的跑到敌国来当皇夫了,只能说这天意弄人,实在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掌控的。

自我失忆以来,庆国也好华国也罢都有很多人思疑我失忆的实在性,但时候长了大师该干吗干吗也没人有阿谁闲心管我是真失忆还是在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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