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一脸安然,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媳妇面前跪一跪,早晨床上又是一条豪杰。
媳妇和严闻舟二人都有些惊奇,未推测我这么快就让步了。
我撩袍跪下道:“臣无话可说,臣领旨。”跪得开阔,跪得干脆。
严闻舟这番话实在是高,短短几句就给我扣上了为臣不遵旨意和为夫不体恤老婆这两顶大帽子。
方才我长篇大论时严闻舟一向不动声色面无神采,也不知是在听,还是心中又有其他计算。
“那皇夫的意义是许寻此人千万不能入宫?”媳妇笑问道。
现在面对媳妇的诘责,我唯有装傻道:“臣惶恐,臣仿佛未曾记得秀男中有许寻这个名字,请陛下容臣细想半晌。”
严闻舟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我,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大人可晓得秀男许寻是青岗县人?”
我点头表示承了他这句阿谀,又问道:“严大人可另有别的事?”
终究等来了媳妇这句话,幸亏我早有筹算,淡淡道:“许寻此人出身寒微,能选为秀男进入宫中插手考查已是他祖上积下的福分。可谁知他竟不吝福,进了这宫中礼数全无不说,还三番四次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尚是秀男就敢做出那些事来,如果真让他入宫奉养陛下,那岂不是要……”
归正若我是他,听着那连续串无聊之极的屁话早就神游九天了。
另有何话可说?实在无话可说。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一席话说下来,我本身也是非常打动。这几年在宫中别的没学会,倒是这绕来绕去的官腔打得一日比一日好了。
随即媳妇又要访问别的大臣,我和严闻舟二人便双双被打发了出来,下午日头很毒,一出殿门我就盼着早点回本身宫里,到时候往椅子上一躺,扇子一扇,冷风阵阵好不舒畅。
因而我不由又在心中暗道一遍:“去你娘的严闻舟。”
严闻舟说到前面嘴角带了几分笑意,笑着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我,一副大好人和事老的模样。
“不过既然这些秀男都是要服侍陛下的人,那么统统还是要看陛下的意义,既然陛下情意已决,那皇夫为何要让陛下难堪呢?何况论公陛下是君而大人是臣,臣服君命天经地义,论私陛下是妻大人是夫,大人作为一名好夫君莫非不该该顺服自家娘子的情意?”
严闻舟俄然被媳妇问道倒也无讶异之意,立即回道:“微臣觉得皇夫说的极其在理。”
“请陛下明鉴。”我前面官话也说了那么多,此时口干舌燥也懒很多言,只等媳妇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