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闻舟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我,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大人可晓得秀男许寻是青岗县人?”
“本来严大人想说的是这等小事,严大人实话实说为君分忧何错之有?”
严闻舟俄然被媳妇问道倒也无讶异之意,立即回道:“微臣觉得皇夫说的极其在理。”
“大人请留步。”我刚想直奔回宫就被身边的严闻舟给叫了住。
许寻是谁?许寻不是谁。
“不过既然这些秀男都是要服侍陛下的人,那么统统还是要看陛下的意义,既然陛下情意已决,那皇夫为何要让陛下难堪呢?何况论公陛下是君而大人是臣,臣服君命天经地义,论私陛下是妻大人是夫,大人作为一名好夫君莫非不该该顺服自家娘子的情意?”
我听后心中一宽暗道:“严闻舟还算见机。”
还是本身的庄严?
换做平常我会顺她的意,与严闻舟再扯上几句,不过本日我却有些累了。
我撩袍跪下道:“臣无话可说,臣领旨。”跪得开阔,跪得干脆。
接着媳妇便用朱笔将“许寻”二字添了上去,然后她又从方隽手中接过玉玺,玉玺一盖,这届秀男大选就算灰尘落定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一席话说下来,我本身也是非常打动。这几年在宫中别的没学会,倒是这绕来绕去的官腔打得一日比一日好了。
另有何话可说?实在无话可说。
因而我不由又在心中暗道一遍:“去你娘的严闻舟。”
严闻舟这番话实在是高,短短几句就给我扣上了为臣不遵旨意和为夫不体恤老婆这两顶大帽子。
现在面对媳妇的诘责,我唯有装傻道:“臣惶恐,臣仿佛未曾记得秀男中有许寻这个名字,请陛下容臣细想半晌。”
按理说凭着媳妇对他的喜爱,他应当是此次选秀中的最大赢家。
看着笑容相迎的二人,我也不好再板着一张脸,显得我小肚鸡肠,只好嘴角一歪扯出一抹笑。
她是君,我是臣,纵使床第之间可不分尊卑,但我与她终归不能享有真正划一的伉俪之情。
随即媳妇又要访问别的大臣,我和严闻舟二人便双双被打发了出来,下午日头很毒,一出殿门我就盼着早点回本身宫里,到时候往椅子上一躺,扇子一扇,冷风阵阵好不舒畅。
方才我长篇大论时严闻舟一向不动声色面无神采,也不知是在听,还是心中又有其他计算。
许寻是谁?几个月前帝都当中恐怕没有人能答上这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