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科举舞弊就算是对着您拔剑了么?您是泄了题,还是收了那张《远山图》?”
倒是又听韩时宴说道,“是谁将那张《远山图》献给了母舅,他是否晓得那考题,又或者说他可否拿到阿谁考题,他又因为进献宝图获得了多少好处,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母舅更清楚明白了!”
韩时宴悄悄地看着官家,涓滴没有畏缩。
王一和瞧着韩时宴头上那夺目标红色,嘴唇悄悄地动了动,他看着韩时宴远去的背影,冷静地收回了视野。
“你们来得恰好,泄题之人乃是朱又瑾,秉公办理了罢!姜卿,倒是那顾家……刚过易折,这天下今后到底是诚儿的,时宴这般不通情面油滑,不明白我的苦心,可如何是好?”
官家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韩时宴跟前,他抬手想要去抽打韩时宴,可发明本身身高远逊于面前之人,气得猛的跳起,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韩时宴的脑门上。
不等官家开口,韩时宴便率先开口道,“修身治国平天下……官家沉湎于鬼神之事……”
“你给我滚!”
官家脑筋一嗡,老脸一红!
“赶你出御史台你又如何”
官家的眼睛垂了下去,他的神采有些暗淡,让人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甚么。
“时宴的知己无愧于六合,无愧于大雍,更加无愧于母舅。”
官家忿忿地抬手指向了一旁的柱子,“你倒是撞啊!你们御史台动不动就喜好用撞柱子来威胁人,你倒是撞啊!我已经叫人将这大殿里的柱子都包过了!你倒是撞来尝尝!”
他张嘴还想说甚么,官家倒是骂道,“闭嘴!滚!”
“且韩御史固然脾气朴重,手腕狠恶,但他对于官家的忠心,对于大雍的忠心有目共睹。”
他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头发斑白,倒是有几分道骨仙风。
为臣之道有很多种,奸臣佞臣忠臣……当然也有甘愿以身殉道的直臣!
太师姜伯余暖和地笑了笑,“官家应当欢畅,韩御史是个直臣!孤臣才是!”
他走到门口瞥见了站在一旁等待着的太师姜伯余,又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王一和,冲着二人行了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韩时宴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官家,看到他浑身有些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