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的夜格外温馨。飞刀拔出的刹时,乃至模糊能够听到皮肉扯破的声音,几滴温热粘腻的液体随之飞溅在绾萝的额头和脸颊,一颗颤栗的心不自控地如剜刀般刺痛,痛得她有些慌乱和无助,只盼沈禄能尽快结束面前的统统。
长歌微微敛目,将语气放缓了些道,“除此以外,你和青羽之间并无别的连累?”
此时,一旁的林间小道上急停下一辆马车,一个熟谙的身影从车上跳下来,“少爷,少奶奶,小冉来了!”
长歌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眉心跟着缓缓倒在伤口上的酒紧紧蹙起。
长歌悄悄一笑,倒似有几分豁然,缓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瞒你下去。你觉得那日你那点蒙汗药的小把戏,真的能把我放倒吗?早在你和玉儿轮番灌我酒时,我便猜出一二,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得甚么药,才佯装醉酒。你走后不久,我便用内力将体内的酒尽数逼了出来。”
替伤口消了毒,沈禄翻开医箱,取出皮针和肠线,在烛火上烫烤半晌,开端替长歌缝合。
思路至此,绾萝微微避开长歌的目光,用心避重就轻道:“青羽.....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便是殛毙快意女人的凶手。”
话音刚落,她便被长歌顺势揽在怀里,她本能地想要摆脱,却又怕伤及他方才缝合的伤口,也便弃了力量,由他如许揽着。
绾萝怔住,细思当时的景象,不由惊得后退了一步,“是你?!莫非你就是朝廷正在通缉的金燕子?”
绾萝蓦地垂眸,她晓得,该来的迟早会来。青羽是因行刺本身被俘,眼下她怕是如何也脱不开干系了。
“不必了,我信你。”长歌抬开端,唇角多了些许笑意。
绾萝敛目,想要抽回和和长歌牵在一起的手。
“才没,不过是有些累了。”
明朗的月色投过窗子洒满车厢,身边的男人仿佛已经浅浅睡着,绾萝依偎他暖和臂弯里,从未感遭到如此的结壮和幸运。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只愿永久不要从梦中醒来。
方才担搁了太久,刀口四周的血早已微凝,沈禄从腰间取出随身照顾的酒壶,扯开他的衣服,“少爷,小的要先把刀拔出来,您忍耐一下。”
“是他?!”长歌明显对这个答案始料未及,又道:“这么说,那晚在将军府将飞刀射向我爹的刺客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