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周岁后就跟在她身边,常日里也灵巧懂事,赵老太太忙揽了她在怀里,说,“一点子事,你娘分歧意,天然有你娘的事理。你说话得好生说,不能惹父母活力。”又摸摸她的头,问,“脑袋疼不疼?”
听到孙女的话,赵老太太直乐,“你这张嘴,在外头可不准如许说,获咎人。”
“娘,我到外头买就成,不消动娘的私房。”
“祖母,我记得了。”
赵勇道,“凌氏也是一时恼火了。我劝了她几句,她已经应了,待过两年,大丫头年长些,就给她请个女先生教她读书。”
赵长卿臭着一张小脸儿道,“我想学读书,跟爹爹说了。母亲不乐意,嫌请女先生花银子多,我还了两句嘴,打了我脑袋一下子。”
此次送礼,给赵勇的天下翻开了一扇新大门。
赵老太太微点头,没再说甚么。
赵勇是个好人,对老婆后代都好,只是,他并不善于这些走礼私贿的事,闻言一愣,道,“不消,贤大哥跟李大人保举了我。李大人对我也向来和颜悦色。”
当然,赵长卿不忘跟丈夫念叨一番,“还记恨我上回打她的事呢,她记恨我,我也不能不管她。想读书就念吧,将来考个女状元才好。”
这年初儿,唯有生了儿子,女人的身心才算是稳住了。
凌氏听着赵勇里里外外的为赵长卿说好话,心下老是有些别扭,不过,丈夫一片美意,凌氏低声应了。现在,她也没闲心跟赵长卿活力。她急的是另一件事,自从生了赵长卿,这都三年了,她这肚子,还是没动静。特别此次赵勇升职,固然职位还是不高,母亲凌老太太倒是跟女儿念叨了好几遭生儿子的事。
赵老太太还是有一些私房的,这个送礼吧,不讲究直接送银子。关头是,依赵家的家道,阖家连屋子铺子算一处,也就是千把两银子的家资。
赵家院子不大,赵老太太天然也听到了儿子院中的叫唤喧华,见赵长卿臭着脸过来,问她,“这是如何了?”
赵长卿笑,“贤伯伯跟父亲是老友,眼瞅着贤伯伯要走了,我们没有不备份礼送一送的。就是李大人,如许汲引爹爹,备份礼也不为过。再者,李大人正视爹爹,爹爹也该正式的上门跟李大人道声谢,今后好好当差哪,也不枉李大人汲引爹爹一场。”
家里过日子就是样了,顺顺铛铛的,哪怕多花用些银钱,凌氏虽心疼,脸上也是带着笑的。凌氏表情好了,看赵长卿就有几分扎眼,叫人在街上买了一刀习字的宣纸叫人给赵长卿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