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贤哥跟李百户大人保举了儿子。”
赵勇不觉得意,笑,“小孩子哪个没些脾气,长卿是个内心明白的,你哄她一哄,她就好了。明天我早些返来,叫了长卿过来一道用饭,你对她和悦些,就好了。”
赵长卿欢畅的直点头,笑眯眯地,“我看爹爹一脸喜气,爹爹,是不是有功德啊?”
这个带着一丝羞怯的男人,升职以后,赵勇先是去了郭贤家一趟,接着又去了舅家报喜,或者在舅家人眼里这实在算不得甚么丧事,不过,赵勇还是去了。再有岳家天然也要知会一声,又在家里摆了酒,请亲戚同僚们吃酒。
当然,赵长卿不忘跟丈夫念叨一番,“还记恨我上回打她的事呢,她记恨我,我也不能不管她。想读书就念吧,将来考个女状元才好。”
有了生儿子的事挂记,凌氏那里另有闲心找赵长卿的不是。
赵长卿周岁后就跟在她身边,常日里也灵巧懂事,赵老太太忙揽了她在怀里,说,“一点子事,你娘分歧意,天然有你娘的事理。你说话得好生说,不能惹父母活力。”又摸摸她的头,问,“脑袋疼不疼?”
赵家并非大户人家,赵长卿戳戳父亲的脸,笑嘻嘻地,“爹爹,我们一道去瞧瞧呗。”
不过,赵老太太是再明白不过的脾气。赵勇也是自小在舅家属学念过几年的书,赵老太太并不逼恳儿子去读功名,见赵勇在书籍上天禀不大,便花银子给他在卫所里弄了个小旗做,又支起铺子教给儿子打理。及至做了婆婆,亦不摆婆婆的场面刻薄媳妇。乃至在上辈子,那么些孙子孙女,赵老太太从没有开口跟儿子媳妇要来在身边哺育。就是看上辈子赵长卿和顺和顺,是个温馨性子,便将本身刺绣的技术尽数教给了赵长卿。
这年初儿,唯有生了儿子,女人的身心才算是稳住了。
凌氏与杏嫂子一年进的门儿,现在杏嫂子生了一女两男,比拟之下,凌氏这战绩实在太差了。
赵老太太暗里对儿子道,“长卿是个有主张的孩子,内心明白,遇事要跟她讲事理。女孩子,不能非打既骂,叫孩子内心难受。”
赵勇内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赵勇入夜方回家,身上另有不小的酒气。见老太太院里熄了灯,就直接回了本身院里。
“不疼。”赵长卿道,“祖母,我叫柳丫给我重新梳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