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泄气,“我还是上折子去官算了,别官儿没当作,一家长幼都断送出来。”

夏文笑,“合着你是先让我欢畅,再给一盆冷水。”

夏文看得更清楚,道,“这如何成?当初联名上书的事就获咎了很多人,也就是现在的情势,咱家与宋家交好,再有阿白、阿腾、梨果、阿庆他们互为臂膀,在翰林勉强度日。这还是咱家没出事的时候,一旦真出事,落井下石的不知有多少。就是去官,也得光鲜的时候辞。若丢官弃职的回籍,做大夫也不必然能安生。”

凡事,一弊自有一利。

“我是对表妹有成见,当初阿姨欢天喜地的来家里退亲,我偷偷去找过表妹,她见都未见我一面。厥后她自蜀王府归家,口口声声说当初是难忘与我的交谊,蜀王世子方难堪咱家。可我想了又想,当初她的模样,实不像旧情难忘的。”夏文道,“现在咱家好了,之前的事我仍忘不了,父亲因她丢官入狱,一家子吃了多少苦。就是祖母,流了多少眼泪。姑妈是嫡亲,难不成全忘了先前的各种?”

夏文把事情挑明说了,夏太太也不好再说甚么,相对娘家外甥女,儿子才是她一辈子的依托呢。

“真是祸害!”夏文厌极了杨玉芙,心下已有主张,道,“你别畴昔,我去把这事说破,一了百了!”

夏姑妈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夏老太太也给孙子说的掉了泪,夏姑妈还把别人当傻子,道,“前次你爹说了不让入股,就没入。阿文,你可别曲解啊!”

“要先说好事,恐怕再有功德你也欢畅不起来。”赵长卿道,“老太太和姑妈都暗里入了股,银子是姑妈送畴昔的。”

夏姑妈厚着脸皮把入股的银子要了归去,杨玉芙气得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柳举人叹口气,不敢相劝,在外盘桓半日,听到屋里声响渐低,方回身拜别。

在孙子的官职与红利面前,夏老太太还是有着复苏的熟谙的。特别,她之前总觉着这个孙子离她远了,不与她一条心,事事只听媳妇的,她才更想多攒些梯己在手里。现在夏文这一席话,把夏老太太的石头老心给说的又酸又软,那里还顾得上别个。那些甚么股,不入便不入吧。

夏文道,“我是祖母的亲孙子,祖母尽管放心。将来mm们出嫁,我毫不委曲她们。我记得咱家最难的时候,家里能卖的卖了,能当的当了,就剩一座宅子,我本想卖了,祖母拿了梯己给我去办理父亲的官司。那样艰巨的时候都熬过来了,我们就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总会超出越好的。今后回了家,我开个医馆,祖母尽管在家里做老祖宗,承平安稳,子孙绕膝,这也是一种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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