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两个说了会儿话,红儿端了两盅药与一碟子密饯过来。赵长卿最烦吃药,先看夏文面不改色、风采翩翩的将一碗汤药喝了,夏文还给赵长卿亮亮碗底,见赵长卿磨唧,不觉好笑,“要不我喂你。”
梨子少年便开端经商,见的世面绝对不小,且小时候也念过几本书在肚子里的,眼睛贼的很,梨子竖起一根手指道,“我跟你们说,不管气度还是可骇,归正一个理,现在这帝都,监察司但是了不得的处所,不好惹的很。你们今后都是要仕进的人,现在监察司在外头名声不好,你们可别跟那些酸秀才似的去讨阿谁口彩。明天我就去茶馆做了半个时候,我的天哪,都是不要命的,一些个帝都来春闱的举子们,能晓得甚么国之大事?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就骂监察司,我想,监察司又没刨他家祖坟,至于嘛。都是脑筋有病。”
赵长宁不解,“姐夫,我们是来春闱的,读书还怕时候不敷,哪个还会出去骂监察司啊。”
赵长卿笑,“我是想着,每科春闱必有御史台监场的,只是不知要何时避讳,宁肯谨慎无大过,别给些小人可乘之机,扳连了郑伯伯就不好了。”
本日郑大人在家,大师闲话几句,郑老太太就让夏文、赵长宁去了书房,女人们方提及话来。郑太太笑,“你也忒谨慎了,老爷虽是御史,也不是没朋友,我们坦开阔荡的来往,没事的。”这是说明天赵长卿打发人送信来的事。
赵长宁渐渐喝着梅子茶,听梨子说的绘声绘色,不由瞪着眼睛问,“梨子哥,你该不会是走到皇宫里去了吧。”在赵长宁看来,比六部九卿更气度的,当然是皇宫了。
“我那里晓得。”梨子道,“归正监察司没干过对不住我的事,我主如果给你们提个醒,现在外头的无知酸生多,你们别跟那些人学。”
梨子钓足了人们的胃口,方道,“监察司!监察司!晓得是甚么处所不?”
大师经年不见,自有很多话要说。郑家与畴前并没有甚么分歧,午餐时人手不丰,赵长卿还跟着去忙了忙。郑太太看赵长卿这般谙练的清算厨事,感慨道,“你说,十来年没见,头一遭见,还要你来跟我一起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