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笑,“天祈寺是皇家寺院,模样宏伟,皇家有佛事多在天祈寺,持重些。西山寺去的平凡人家多,承恩侯家自来就是在西山寺烧香。”话到最后,郑太太还八卦起来,“现在有女儿的人家多是在西山寺烧香。”
话至此处,赵长宁恍然大悟,“这么说,他们不是平白骂的,竟是受人教唆?”
夏文笑,“郑大人在我们官方的名声夙来是极好的,当初父亲的事,我还动畴昔找郑大人申冤的动机。厥后还是阿让给我提了醒,就算我不平讯断,也应当去帝都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告,没的去找郑大人的事理,郑大人那会儿又不是蜀地官员。”
郑太太赞夏文,“前大哥爷晓得你在虎帐做军医,非常赞了一番。公然是少年才子,如许的好医术,更有才学。”又问夏文桂榜名次。
夏文笑,“你我与监察司没仇,外头那些人莫非就与监察司有仇?他们不见得真的想骂监察司,现在在帝都来的举人,除了读书磨练文章,也要寻门路走情面。现在骂监察司,恐怕就是情面。”
梨子倒是为郑家和赵长卿欢畅,只是他又不认得郑妙颖。丫环端来梅子茶,梨子呷一口道,“你猜我明天去哪儿了?”
郑太太笑,“我是做惯了,如果哪天不做些活,反倒觉着闲的慌。”
赵长宁渐渐喝着梅子茶,听梨子说的绘声绘色,不由瞪着眼睛问,“梨子哥,你该不会是走到皇宫里去了吧。”在赵长宁看来,比六部九卿更气度的,当然是皇宫了。
赵长卿打发人往郑家送了拜帖,郑产业天就给了复书,让赵长卿尽管去,既是成了亲,还叫他们伉俪二人一并去。
梨子少年便开端经商,见的世面绝对不小,且小时候也念过几本书在肚子里的,眼睛贼的很,梨子竖起一根手指道,“我跟你们说,不管气度还是可骇,归正一个理,现在这帝都,监察司但是了不得的处所,不好惹的很。你们今后都是要仕进的人,现在监察司在外头名声不好,你们可别跟那些酸秀才似的去讨阿谁口彩。明天我就去茶馆做了半个时候,我的天哪,都是不要命的,一些个帝都来春闱的举子们,能晓得甚么国之大事?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就骂监察司,我想,监察司又没刨他家祖坟,至于嘛。都是脑筋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