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入,嘴里一边儿道:“爷的心肝儿,可不想死爷了,就你这么个丫头,爷现在却离不开了,只两日便受不得,偏你这个知己的丫头,刚头还跟爷扭着性子,不让爷入,却还让谁入来……爷跟你说,这辈子你都是爷的人……”接,着心肝儿肉甚么的叫了连续声,直折腾到鸡鸣时分方泄了出来。
她身后的珍珠却道:“这头风可不得了,没准落下根儿,一辈子都难好。”顾程听了,神采微沉,眸光转冷道:“你怎就知她是头风,不过就是着了些寒罢了,爷瞧着你是盼着她得了头风的才是。”说着,又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更加嫌弃道:“你穿这么一身衣裳,是去道贺还是送殡,愈发连个端方都不知了,丢了你一个丫头的脸是小事,爷的面子折了,你可担待得吗,还不下去。”
若以往,顾程说不得就至心软了,今儿却当真恼了珍珠咒大姐儿的话,半点情面皆无,袖子一甩喝道:“还不下去。”珍珠唬的抖了抖,哪还敢再胶葛,只得奔将下去了。
徐苒身子一僵,却又立即放松下来,闭着眼道:“我一个丫头生的小子有甚面子,倒不如二娘三娘的肚皮金贵,你尽管去播种,到时候收成了,岂不皆大欢乐。”
玉芳内心一堵,心道,珍珠这丫头还不是他宠惯的浮滑性子,现在却一屎盆子扣在了她头上,便是那大姐儿现在是心尖子,珍珠怎就连野草都不如了,真真这心都不知偏到那边去了,自是不敢悖逆顾程,只得诺诺应着,归去好生管束珍珠。
顾程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爷就想要你生,如何?”
顾程不由笑道:“好一张刁钻的小油嘴儿,可着府里,谁敢不待见你,只要你不待见人的份儿了,却还在这里说嘴,不去便不去,偏惹出你这很多话来,既不去好生在家便是了。”
现在她就是个丫头的身份,这府里现在管事的是三娘周慧莲,本身在二娘三娘眼里可不跟眼中钉差未几了,有机遇拔了,哪有不肯意的,到时候顾程家来,她们只推说,她娘舅硬要来赎,又拿了银子,岂有不放人的事理,到时,她得了自在,再不受他管束,顾程便是愤恨,能把她如何,没得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事理,对,就这么个主张……
徐苒原是个最怕热的,现在眼瞅就是端五,这信都县里更加热上来,既无电扇,也无空调,热的人浑身燥的难受,却又不想费事沐浴,干脆便让人打了水在院子里洗头,哪想到正洗到一半,顾程家来,扯了她出去不说,没头没尾的数落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