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北毓被这例子逗得不可，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就是这个意义。”
谢凤华见了北毓的笑，倒是憋了口气在内心。
谢朔点头，“我与爹爹、姐姐就是最亲的，与别人就要远上一些。”
北毓就又笑了起来。
待谢凤华走了，北毓将撒星唤过来，“这是静园的钥匙，你给周妈妈送畴昔，让她先把静园的东西点数一遍，然后把我们带来的锁进库房里，再给语哥儿安设个住处，就跟朔哥儿在一起就好，今后也不让他内里去。”
大太太可贵促狭，老太太也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她拍了拍大太太的手背，“我晓得你是担忧我老婆子吃不好饭，放心吧，有凤华在呢，让她服侍我就行了。你和蔓蕊——”这是指三太太。“本日也都辛苦，也归去好好歇歇吧。”
这也恰是老太太这半年来最担忧的。
老太太压下北毓的话头，“本日实在是不想吃。放心，祖母晓得保重本身，都还没看着你们姐弟长大呢，祖母如何会不顾本身的身材。就明天一日罢。”
谢凤华一哂，在圆桌旁坐下了。撒星立时奉上一杯茶来，谢凤华低头一看，见用的竟是本来老太太屋里的一套骨瓷杯，顿时就从鼻子里收回嗤的一声。这套茶器，本是三老爷托人从外洋带返来贡献老太太的，她还讨要过，老太太都没给，现在竟是送到这屋里来了。
这待到儿子一去，真是不成设想两姐弟要如何度日。老太太乃至脑补了继任者把两个孩子赶出将军府居住的景象，又或者是羌人突破城防，杀出去了，第一个就拿两姐弟祭刀。她几次睡到一半，都要惊醒过来。
北毓实在扯不开他，只得任他扭糖普通在她怀里滚来滚去，两人磕磕绊绊在椅子上坐了。
谢朔想了想，内心气平了些，嘴上却有些不平，“姐姐老是想别人的好处！”
北毓一愣，又叹了口气。
撒星早带着几个丫环把北毓的贴身行李都安设了出去，可屋里的陈列，都还是老太太起初安排下的。虽没有一件素净的东西，可每一个物件都精彩高雅，虽素气，却一点也不显得清冷。
大太太也看出来老太太已是累极了，不留孙女们用饭，约是因她本身便底子没甚么食欲。
谢朔却不肯松开北毓的腰。旁人家小孩儿多是在母亲怀里撒娇，姐弟之间一定能如此靠近。谢朔倒是母亲早逝，说长姐如母也一点不为过的。
谢凤华笑哼一声，站起来，“那就好，我就晓得外甥女你是个懂事的。”说着，她径直出门，“外甥女不消送了，我也就是到老太太那边回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