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我还没死呢,你哭甚么?!”
姜穗宁让人直接把韩延青和凳子抬起来走,一向到了书房院子里,才把人扶下来,进了阁房。
这时韩延青悠悠醒转过来,见到老侯爷先是一惊,随即跌跌撞撞冲上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嚎:“父亲,父亲您可算返来了。如何办啊,我们家的爵位没了……”
韩延青的二十板子已经打完了,他奄奄一息地趴在长凳上,连喊疼的力量都没了,臀部和大腿的位置模糊有血迹排泄,伤得不轻。
但是这都好几天畴昔了,也不见夫人来夸夸她……
“我……我之前也没见过他几次啊。”
又过了一会儿,曼娘和蕊姬都来了。
老侯爷把拐杖敲得邦邦响,瞪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麻痹的韩延柏,冷哼:“我再不返来,恐怕下次就是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扳连,抄家放逐了。”
姜穗宁又昂首看了一眼。韩延松站在老侯爷身侧,不断地为弟弟们说着好话。
一时候院里只剩下韩延青鬼哭狼嚎的告饶声。
他一边说,一边给韩延柏使眼色,让他从速服个软,给父亲报歉认错。
毕竟能逼得韩凌雪铤而走险,在寿宴上自曝奸情,也有她一份功绩。
老侯爷固然发了脾气,但对这个宗子并无不满。哪怕韩延松只是个庶出,可在贰内心仿佛比两个嫡子还要受信赖。
他本年应当五十出头,中等身材,暮年的行伍生涯使他看起来面相更加衰老粗糙,又带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刻毒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他打了几下,到底年纪大了,力量不济,拄着拐杖喘了口气,又对韩延松说:“请家法,把他给我捆在板凳上打二十板子!”
按理说韩凌雪现在已经不是侯府令媛,她顶多就是韩延青一个没定名分的小妾,不该持续住在明月阁了,于礼分歧。
来人便是平远侯韩邦,侯府真正的仆人。
这些年韩延松倒是常常去别院那边,给老侯爷送东西甚么的,但这就没她甚么事儿了。
韩延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拥而上的仆人按住,在院里啪啪打了起来。
曼娘一脸无语,小声吐槽:“这都是他在床上骗你的大话吧?”
宿世的老侯爷到死都住在温泉别院没返来过,丧事都是在那边悄悄办的,低调得仿佛这小我不存在一样。
她有条不紊地叮咛丫环去打水,请大夫,又叫曼娘和蕊姬过来侍疾。
曼娘眼巴巴地看着她,“我这不是来替夫人分忧嘛。”
也就只要蕊姬会信,还当韩延青是个值得拜托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