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跟着萧老太君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她的气色也是肉眼可见地在规复,那股病入膏肓的蜡黄,另有眉宇间的青气都淡了几分。
“令国公夫人和靖王世子妃都发了话,让你们好好地查,必然要把阿谁暗害老太君的败类揪出来。”
姜穗宁率先给出结论,然后又安抚世人,“放心吧,莫大夫说他能治,老太君不会有事。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贵府上的内贼揪出来,还请各位共同玄衣卫调查。”
姜穗宁目光紧舒展定她,语带深意,“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却一再插手干与,莫非是心虚了不成?”
萧颂宜超出母亲直接下了决定。
刚才那一队玄衣卫气势汹汹地冲出去,保护着姜穗宁的架式,真是威风极了。
姜穗宁便出去叮咛玄七。
“太好了,你祖母终究没事了……”
姜穗宁也乐得见他们共同,给了玄七一个眼神,后者会心,立即安排玄衣卫将世人带出去,分开查问调查。
没多时,萧颂宜的贴身丫环,亲身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萧家小辈刹时哗然。
萧仲礼望着她翩但是去的背影,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并且他刚才伶仃跟姜穗宁说了半天话,竟然没见她冲出去闹腾,真是奇特……
说完便不再看萧仲礼,头也不回地进了阁房。
“也对,你很快就是定国公夫人了。”
“我看这个主张好,就让玄衣卫去查。”
用了针,莫鹤行又缓慢写下一份药方。
到了院中,他四下张望,俄然想起——
令国公夫人明白了女儿的意义,这是信不过府里的人手了。
“哎,脉象规复安稳了!”
姜穗宁不动声色地扫了嘉盈郡主一眼,又对令国公夫人道:“夫人别急,玄衣卫在窥伺刑讯方面很有一套,现在萧老太君的危急已经消弭,不如就让他们来接办调查吧。”
引得萧颂宜和令国公夫人奇特地看了她一眼。
姜穗宁只当没听出他话里淡淡的酸意,笑着点头:“定国公奉旨出征,却还顾虑着我的安危,谁让我们是御赐的婚事呢。”
“郡主此言差矣,方才你们还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萧老太君,莫非我就不能还本身一个明净吗?”
萧家小辈们固然脾气各别,但在这类事关家属荣辱的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没有甚么抵当。
姜穗宁正要归去守着萧老太君,一转头就见到萧仲礼站在原地没动,不由迷惑道:“二公子不去内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