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猎奇地问:“你们玄衣卫,之前没有调查过耿小侯爷吗?”

崔鸣珂又翻了一页话本,“母亲请回吧。”

崔鸣珂抬手掩面,语气黯然,“只要你才会信赖我。母亲……只怕会以为是我用心找借口,为了拒婚而歪曲小侯爷。”

谢瑾娘面上带了几分纠结,似是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姜穗宁举起小茶杯,和商渡轻碰了一下。

她攥住桌布垂下的流苏,用力扯了几下,语气果断:“小侯爷不是好东西,那你就更不能嫁给他了——你没跟崔大夫人说这事吗?”

比起霸道跋扈的婆母,谢瑾娘内心不免会更方向崔鸣珂。

崔鸣珂目送姜穗宁分开后,看着桌上一承担的吃食,想了想全都收起来,藏进了床帐里。

不然她怕李琰打动之下,直接冲进长公主府把人砍了。

姜穗宁想到崔大夫人固执又充满节制欲的脾气,也得承认崔鸣珂的担忧不无事理。

商渡笑着放纵了她有些老练的行动。

崔大夫人一惊,差点呛进嗓子眼,猖獗咳嗽了半天,赶紧回身去拍门。

她明天过来前,特地让玄七传话,把李琰支开。

崔鸣珂和耿小侯爷暗里相处只要那么短短的一会儿,但人的本能不能哄人,她看到耿小侯爷就感觉莫名的不舒畅。

一边吃一边哽咽,“我这是生了个甚么孽障……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啊……嗝……”

“穗宁,仿佛有人过来了,我们得走了。”

姜穗宁当真点头,“固然九娘没有证据,但我信赖她不会无缘无端冤枉人。”

“咳咳咳!”

她蒙着被子,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肉干渐渐啃着,这类“大逆不道”的行动,竟让她感遭到从未有的别致与畅快。

她假装生机,不让丫环进屋奉侍,本身躲在被窝里啃肉干喝糖水,还看起了畅音阁新出的话本子。

姜穗宁站在崔府前面的角门口,和谢瑾娘道别。

“那就提早祝商督主旗开得胜,祝我们的好朋友李琰和九娘,早日终立室属!”

姜穗宁立即道:“这个你放心,他们二人清明净白,从无僭越。”

她揉了揉喉咙,假装衰弱地清清嗓子:“母亲承诺郡王府求亲了吗?若承诺了,我就吃东西。”

耿小侯爷说白了就是平南王府送进都城的一个质子,看似风景,但没有实权,也就没有存在感。

崔鸣珂啃着肉干,看着话本,涓滴不为所动。

商渡在为姜穗宁煮茶,一套行动下来行云流水,将一盏披发着淡淡暗香的雀舌放在她面前。

二人之间的交谊早已不是简朴几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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