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住桌布垂下的流苏,用力扯了几下,语气果断:“小侯爷不是好东西,那你就更不能嫁给他了——你没跟崔大夫人说这事吗?”

他必然会帮他得偿所愿。

谢瑾娘摆摆手,“我还要谢你呢,要不是你来开导九娘,我真怕她钻牛角尖,做傻事。”

“小牲口,也就这点本事。”

这时门别传来谢瑾娘小声的催促。

谢瑾娘面上带了几分纠结,似是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她揉了揉喉咙,假装衰弱地清清嗓子:“母亲承诺郡王府求亲了吗?若承诺了,我就吃东西。”

姜穗宁起家,在崔鸣珂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没忍住摸了一把她的脑袋,安抚道:“你再对峙一下,把吃的东西都藏好,千万别饿着本身,我,另有郡王,我们都会想体例的。”

眼看姜穗宁就要分开,谢瑾娘又俄然把她叫住。

她蒙着被子,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肉干渐渐啃着,这类“大逆不道”的行动,竟让她感遭到从未有的别致与畅快。

“瑾娘,今晚多谢你,你快归去吧。”

“穗宁,仿佛有人过来了,我们得走了。”

姜穗宁举起小茶杯,和商渡轻碰了一下。

浓烈鲜美的味道顺着门缝钻进屋内。

比起霸道跋扈的婆母,谢瑾娘内心不免会更方向崔鸣珂。

对于这么一个近乎隐形的存在,商督主日理万机,天然不会分给他多余眼神。

崔大夫人拎起食盒,没走两步,越想越气,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翻开盒盖,把鲜香的小馄饨和参鸡汤都吃了个干清干净。

崔鸣珂抬手掩面,语气黯然,“只要你才会信赖我。母亲……只怕会以为是我用心找借口,为了拒婚而歪曲小侯爷。”

崔鸣珂和耿小侯爷暗里相处只要那么短短的一会儿,但人的本能不能哄人,她看到耿小侯爷就感觉莫名的不舒畅。

商渡在为姜穗宁煮茶,一套行动下来行云流水,将一盏披发着淡淡暗香的雀舌放在她面前。

翌日,姜穗宁去听风楼找商渡。

“咳咳咳!”

耿小侯爷说白了就是平南王府送进都城的一个质子,看似风景,但没有实权,也就没有存在感。

姜穗宁:“你另有事吗?”

*

一边吃一边哽咽,“我这是生了个甚么孽障……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啊……嗝……”

时候一长,反倒是崔大夫人担忧起来。

苗条指节轻扣桌面,男人漂亮的面孔染上一层阴翳,唇角含笑,语气却极冷。

姜穗宁想到崔大夫人固执又充满节制欲的脾气,也得承认崔鸣珂的担忧不无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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