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吃痛地呼喊,身子不受节制地向后倒去。
韩老夫人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摔下来,“出甚么事儿了?”
王氏腾挪了数日也才补了一半,气得韩老夫人要动家法。
姜穗宁笑了,然后点头,“三房又不是没儿子了。”
她又哭着去抓韩延松的衣袖,“夫君息怒,都是妾身没管好房里的下人,让她们在瑞哥儿面前乱嚼舌头,妾身归去就狠狠惩罚她们!”
养恩真的就不如生恩吗?
她固然讨厌王氏,但更看不得男人脱手打女人。
前阵子姜穗宁查出王氏贪污公中银两,被韩老夫人责令一个月内补齐亏空。
不等韩老夫人挽留,她便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王氏本日还想故伎重施,谁料韩老夫人不吃这套了。
韩老夫人余怒未消,想起了王氏的前罪,点头道:“公中另有三千两亏空没补上。王氏,你如果再不能凑齐,那我就亲身把你送回娘家去!我们侯府可要不起你如许的媳妇!”
韩老夫人中气实足,“孝子,给我跪下!”
佳耦俩一进门,劈面就是一个茶杯砸过来。
姜穗宁没有答复,反而看似没出处地说了一句。
韩老夫人紧紧搂住序哥儿,心肝儿肉儿的叫个不断。
她气到手指都在抖,指着王妈妈,“你去,把大郎和王氏阿谁贱妇都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们如何教的孩子!”
姜穗宁点头,“不消,我们直接去寿宁堂。”
她嘲笑一声,“不就是肚子里揣了块肉,你当谁没生过孩子似的?如何,你就那么肯定这一胎是个儿子,便迫不及待想要把瑞哥儿过继出去了?”
她四周拜托,花重金给序哥儿请先生。又让父亲和大哥在各地网罗孤本残本,流水样地送进侯府。
宿世她固然也早早把握了侯府管家权,但也仅限于内院。外院的一应碎务,另有侯府的各项财产,地步庄子,都是韩延松在打理。
“难不成是大嫂见我一向生不出儿子,便动了将瑞哥儿过继给三房的动机?毕竟瑞哥儿也算是大房嫡子,身份比序哥儿更高一层……”
韩延松看了一眼躲在韩老夫人怀里的序哥儿,对王氏道:“你归去就从速押上阿谁小牲口,来给序哥儿报歉赔罪。”
成果她刚巧在此时诊出已有三月身孕。为子嗣计,韩老夫人只能临时搁下此事,统统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韩延松冷着脸,俄然一掀袍子跪下来,低声道:“老夫人,都是儿子管束无方,您要罚就罚我吧。”
序哥儿抽泣着,俄然问:“祖母,姑姑去哪儿了?我都好些天没见过她了,我想要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