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青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们结婚才不到三月。”
那干粮在车里放了大半天,早就失了水分硬邦邦,比石头也不差几分。
待韩延松护着韩邦千辛万苦从人群中挤出来时,二人身上已经狼籍斑斑,异化着一股难以描述的馊臭味儿。
但这此中可不包含当年早早就跟岳家划清边界的韩家。
他指着这租来的马车,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韩昭身后的秦氏,连连点头。
韩邦被讽刺也不在乎,试图打亲情牌。
韩邦恍然大悟:“……是姜氏,是她把我们家的福运都带走了!”
“家里固然不比畴前有爵位的时候,但起码能让你穿金戴银,过大蜜斯的日子。”
他还端着昔日老侯爷的架子,眼睛一瞪,“大胆刁民,围着我何为?”
“打他打他!”
“你去告啊,谁怕谁是孙子!”
路过的胖大婶喊了一嗓子,“管你是谁,敢说岳家人的好话,我们饶不了你!”
程仁远推车推得更卖力了。
一片菜叶子飞到他脸上。
父子俩狼狈不堪地回到家,王氏见状吓了一跳。
韩昭嘲笑了下,毫不客气地戳穿他的算计。
他赶紧抬手捂住,气愤道:“你!孽女,我要去告你违逆不孝!”
韩邦气得直捶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迷惑道:“莫非你真是个克妻命?”
“傻孩子,净说这见外的话。你如果被过继出去了,那岳氏如何还能算你母亲呢?”
啪!
“我闻声你说岳家好话了!”
因而一行人筹办下山回城。
“岂,岂有此理!!!”
韩邦一惊,随即梗着脖子嘴硬:“你懂个屁,晓得我是谁吗!”
她要还想认岳夫报酬生母,就绕不开韩邦这个亲爹。
啪啪啪!
韩邦气急废弛地扯下脸上菜叶子,劈面又挨了一鸡蛋。
韩昭抄起一块出门带的干粮砸到他身上,瞋目而视:“你这类墙头草一样的小人,我没你如许的爹!”
韩邦拄着拐,颤巍巍走到马车下,敲了敲车窗,一脸殷切地看着她,“这等大事,如何不来家里说一声,我让你大哥,另有三郎陪你一块去啊。”
“要不是岳家昭雪了,你怕是都想不起来另有我这个女儿吧?”
韩昭有些过意不去,便翻开车帘跟他筹议,“一会儿进了城,我请你去杏花楼用饭吧?”
韩邦左等右等,也不见宫中传来旨意规复他的爵位,或是有其他犒赏,这才急了。
程仁远刚要回绝,秦氏探出头,“去甚么杏花楼,小程,来家里尝尝伯母的技术?”
韩邦被那块干粮砸的脑瓜子嗡嗡响,气得胸口不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