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从不因商渡的寺人身份而对贰心胸公允,特别是商渡几次在危急关头救别性命,毫不踌躇。
姜穗宁不满地噘嘴,“大哥——”
他那点私房钱,除了上交给湘儿的,剩下的全被这个小财迷刮走了!
何沅湘和姜逸都让她从速归去歇息,姜母这边有他们照顾着。
听了这话,姜逸反而更惊奇了。
何沅湘定了定神,小声问:“陛下这是要用小妹……拉拢商督主?”
如果换了那些趋炎附势,蝇营狗苟之辈,若能将家中女眷送进商府,攀上他这个玄衣卫督主,只怕敲锣打鼓都嫌不敷热烈。
姜穗宁一脸严峻,“阿娘,您没事儿吧?”
姜逸瞋目而视,“家母身材不适,请你躲避。”
她正要开口安慰,就听商渡低低道:“我能够分开,但穗穗身上的伤要尽快措置。”
姜逸看着他如风普通的背影消逝不见,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允之。”商渡抬眸定定看他,语气软了几分,“你真要与我生分了吗?”
“商督主。”
姜穗宁惭愧地低头不说话了。
商渡抿了下唇,指尖微微蜷起,下认识地看向守在姜母床头的姜穗宁。
姜穗宁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她仰起小脸望着他,眼神中有果断的光彩,“我会劝阿娘接管你的。”
“你先归去。”
“之前还求着我保守奥妙,成果你倒好,直接打了百口一个措手不及。”
进了卧房,她正要喊彩秀来帮手上药,屏风后俄然闪出一道人影。
姜逸眉头皱得更紧,“这是甚么话,你想用圣旨压着爹娘同意?你就不怕他们悲伤吗?”
“你们合起伙来气我的时候如何不说?”姜逸不依不饶,“七分,再砍价就不谈了。”
姜穗宁趁着何沅湘过来代替她的空档,偷偷跑了过来,悄悄拉住商渡的手。
“……加。”
他下认识地抬起手,想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
“小妹过来,让大夫给你评脉。”
姜穗宁从速说软话,“我会好好劝阿娘的,就是……就是父亲那边,大哥能不能帮帮我?”
幸亏,姜穗宁受的都是皮外伤,大夫给开了治跌打的药酒,另有一些止血化瘀的伤药,让找个力量大的丫环帮着她措置一下就行了。
等何沅湘请了大夫返来,发明要看的病人又多了一个。
商渡说完,对姜逸微微点头,“我了解允之的表情,但请你信赖,我对穗穗的情意绝非一时髦起,而是年生月久,矢志不移。”
姜穗宁十指绞成麻花,心都在滴血,“我把百雨金的股分再给大嫂三分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