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冷哼,“那两大箱银锭可不止一万两,你都给了她,可儿家奇怪了吗?”
姜聿指着那两箱银子,一脸思疑,“他不就是去打个仗,能挣这么多钱返来?该不会是甚么见不得光的赃银吧?”
姜穗宁教唆门房把两箱银子抬出去,又对四周看热烈的老百姓喊了一嗓子。
“……我小叔在北边立了大功,我们百口很快就能搬出这个破处所了!”
总不能让一家子持续窝在这个小院里啊。
顺康帝语气玩味,“传闻你明天一回都城,就去了姜家?”
韩延青替她擦眼泪,语气很轻,“没事,我不疼了,你别哭,身子要紧。”
韩邦气得直敲拐杖,“混账,你还去找她做甚么?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你把钱都给了她,让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吗?”
“各位大爷大娘,叔伯婶子,费事你们给我做个见证,这钱是他家里欠我的,我手上另有借单呢。”
另一头,韩延青回到百子巷。
成果她跟着韩延青走了一起,他回到都城第一件事,倒是巴巴地跑去给姜穗宁送银子,还说甚么,还钱?
顺康帝见到他不由挑眉,“当初封相发起,给你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没想到你还真立了大功。”
“三弟,是不是你立的功绩太大,犒赏多到要用马车拉返来啊?”
凌乌黑她一眼,“我也不是来看你的。”
韩延青见坦白不了,只好说:“那一万两本来就是我欠她的,有借单为证,总不能认账吧?”
姜聿又冲街坊们拱手称谢,这才关门回家。
韩延青解释了一句,四下张望,“锦瑶呢?她生了没有?”
姜穗宁又道:“把你手里的借单拿过来,和我手里的一块撕了,这才叫两不相干。”
陆锦瑶跌跌撞撞跑过来,想要碰他的胳膊又不敢,哭得双眼通红,“你疼不疼啊?伤口好了没有?”
你的犒赏呢?
两不相干?
韩邦清清嗓子,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三郎,你在火线建功,遵循军中常例,应当分了很多东西吧?”
韩延青一愣。
韩延青淡淡笑了下,“没事,能活着返来已经是命大了。”
韩延青正要解释,大门忽地被人推开。
陆锦瑶闻言哭得更短长了,紧紧抱着他不放手。
王氏一昂首见到韩延青,立即热忱地迎上来,“三弟,你可算返来了,如何就你一小我啊?”
韩邦和王氏这才重视到。
“你又来做甚么?我不想瞥见你。”
韩延青沉默地进了院子,韩邦接到动静也迎了出来,满脸欣喜:“三郎,你总算没有丢我们韩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