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青淡淡笑了下,“没事,能活着返来已经是命大了。”
姜穗宁又道:“把你手里的借单拿过来,和我手里的一块撕了,这才叫两不相干。”
凌雪活力地瞪着韩延青,她明天一接到他要返来的动静,一大早就去城门口等他。
陆锦瑶哭的短长,又嚷嚷着肚子疼,韩延青没体例,只能从速把她抱回屋里,好言好语地解释。
王氏说没有,“产婆说应当在这个月中旬,你返来的恰是时候……”
韩延青有些不测,赶紧道:“陛下明鉴,罪臣是去还钱的,当初姜氏为了给罪臣办理宦途,前前后后花了很多银子。罪臣心中有愧,不知如何弥补……”
韩延青替她擦眼泪,语气很轻,“没事,我不疼了,你别哭,身子要紧。”
“我就是想把欠她的银子还清了,没有别的意义,我连大门都没进,放下银子就走了,真的。”
“对对对,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陆锦瑶蓦地抬开端,瞪大眼睛,“甚么意义?”
韩延青磕了个头。
“怕甚么,我们家现在也不是他能随便算计的了。”
韩延青感觉这个词刺耳极了,他面庞绷紧,语气生硬:“不消了,归正你又不会认账。”
顺康帝语气玩味,“传闻你明天一回都城,就去了姜家?”
韩邦清清嗓子,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三郎,你在火线建功,遵循军中常例,应当分了很多东西吧?”
“姜娘子放心,我们都看着呢。”
“你另有话要跟我说吗?”
姜穗宁脸上还是是淡淡的,“既然是来还钱的,那借单呢?”
两不相干?
韩邦气得直敲拐杖,“混账,你还去找她做甚么?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你把钱都给了她,让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吗?”
王氏心心念念都是韩延青的军功和缉获,“都城大街冷巷都传遍了,说你此次立了大功,不愧是平远侯府的少爷,将门虎子……陛下此次会给我们家规复爵位吗?他能给你封个甚么官职啊?”
姜穗宁教唆门房把两箱银子抬出去,又对四周看热烈的老百姓喊了一嗓子。
陆锦瑶闻言哭得更短长了,紧紧抱着他不放手。
总不能让一家子持续窝在这个小院里啊。
翌日,韩延青跟其他立了功的将士一同进宫谢恩。
“宁宁,这混蛋不会又想算计你吧?”
王氏一听也炸了,“三弟,你胡涂啊!我们家落到明天这个境地,都是姜氏害的,你如何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延青哥哥,你如何还想着她?我现在才是你的老婆啊!”
陆锦瑶挺着大肚子从后院仓促赶来,一眼就看到他空荡荡的袖管,眼泪唰地下来了,“你的手……你的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