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世事的小尼姑点头,脆生生道:“何蜜斯就住在我们庵堂前面的禅房里,此次施粥也是她主动跟庵主发起的。”
姜穗宁正考虑着,那边的男人已经抢了勺子,给本身盛了一大碗稠粥,兼并在粥桶面前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刚好一阵风吹来,掀起女人的面纱。
姜逸摆手,“师太不必客气,我姓姜。”
“凡文武朝参官、玄衣卫当驾官,亦领牙牌,以防奸伪。以象牙为之,刻官职于上。
姜逸离她比来,面纱被风掀起的那一刹时,天然也看得最清楚。
说话间,姜家随行而来的马夫和保护等人也围了上来,站在姜逸身后,个个身强力壮,非常威风。
一名中年女尼见状上前劝止,“这位施主,我们庵堂是为了救济女施主和孩子们才开设的粥棚,您如果实在有困难,就请排到步队后边,不要惊扰了她们。”
都说世人皆苦,可女子却要比男人苦上更多。
女人紧紧攥着勺子不放手,和他争论起来。
他有些惊奇,下认识地开口:“你……”
姜逸冷着脸大步上前,一把将男人手中的碗夺下,使巧劲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押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姜逸快步上前扶了一把,只是角度没找好,二人都不受节制地向后摔去。
姜穗宁主动站到了粥桶前面,拿起勺子敲了敲桶沿,表示大师过来列队领粥。
这牙牌就相称于大周朝在职官员的身份证明。
男人发了狂似的,狠狠推了那女人一把。
“哎,你放开——”
“姜大人,您是奉了朝廷之命来安设流民的吗?”女尼一脸期盼,“这些日子走到京郊的流民越来越多,我们施粥也是杯水车薪,但愿朝廷尽快想出体例,救救这些薄命人吧。”
姜逸将人推开,从袖中摸出牙牌,神情冷肃,“我乃朝廷户部度支司主事,出城调查流民景况,你若再敢胡搅蛮缠,别怪本官不客气!”
他疏忽了女尼的劝止,持续霸道地往前横冲直撞,很快就挤到了步队最前排,咧着大嘴催促那名戴面纱的女人,“从速给我盛一碗,要稠一点的,饿死了。”
说完竟然直接上手去抢铁勺,不管不顾就要给本身盛。
男人转头瞪眼,“你管我?”
女人眼里一瞬闪过慌乱与无措,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面纱,头也不回地朝山上的庵堂方向跑去。
列队的老弱妇孺敢怒不敢言,丰年纪小的孩子哭起来,“娘,我饿……”
“……滚蛋!”
金粟庵里修行的都是女尼,庵主和她们商讨过,决定优先给老幼妇孺施粥,极力帮她们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