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车夫膀大腰圆,冷着脸狠狠一甩鞭子,将人喝退,毫不包涵地加快速率分开。
看得姜穗宁内心发酸,叹了口气坐回车里,不想再看了。
女子四周的统统都化作一片虚无,只剩下她清楚的表面,印入他的眼底。
“早晓得就不出来了。”
身披淡青色素纹大氅的女子梳着单螺髻,面覆轻纱,只暴露暖和娟秀的眉眼。她握着大勺悄悄搅动粥桶,挽起的袖口暴露一截皓腕,上面只戴了一只光秃秃的素银镯子,却更加显得剔透晶莹,冰肌玉骨。
偶尔有赶着牛车,或拉着板车的人从姜家的马车旁颠末,离得近了,姜穗宁都能看清他们眉心深深的刻痕,带着歉收的愁苦和感喟。
姜逸被她唠叨得头大,反问一句:“既然结婚这么好,要不还是先把你嫁出去?”
姜穗宁想说施粥捐粮,可这归根结底是朝廷,是顺康帝,是百官该操心的,事关全部大周朝的题目,不是靠她一人,靠姜家一家就能处理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