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在屏风另一边急得不可,“年老是不是扯谎了?他还骗我说没事——莫神医呢,叫莫神医来了没有?”
等姜穗宁再进宫,就发觉到甘泉宫高低的人对她态度更加恭敬了。
姜逸一脸无法,可一昂首就见姜父、姜聿、姜瑄三道“墙”齐刷刷堵在床前,姜聿乃至已经挽起袖子,跃跃欲试的模样。
二人的间隔一下子被拉近,姜穗宁呼吸一滞,有些慌乱。
八公主急得跳脚,就在此时,一道颀长矗立的身影如老鹰从天而降,落在假山山顶,轻而易举地取下鹞子,又踩着山石的支点,一起轻松敏捷地跳下来。
“姜女史言重,主子也是受命行事。”
“太子为何会说,你是死而复活的妖孽?”
八公主看清那人,欣喜地鼓掌:“商渡,好巧啊,又是你帮我捡鹞子。”
姜父扑通一声跪倒,朝着皇城的方向叩首:“皇恩浩大,小民代表百口长幼伸谢圣恩!”
姜穗宁遵还是例给她出了一套题,正要告别,却被八公主拉住不准走。
姜父眼圈也红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返来就好。”
姜家,屏退了下人后,姜逸才照实说出原委:“没你们看到的这么严峻,真的。”
这一天,姜家上门的大夫就没断过,院子上空飘零着熬药的苦涩气味,各种迹象都证了然姜逸伤得不轻,需求静养。
说谈笑笑间,这一次的课很快就上完了。
姜穗宁没急着出来,塞给小寺人一枚金锞子,“费事公公了,特地送我们兄妹返来。”
倒是梁公公亲身上门,还带来了顺康帝御笔亲手写的匾额。
姜母有些担忧:“这课就非上不成吗?”
姜母不信,让姜穗宁去屏风前面等着,“逸儿,是你本身脱,还是阿娘亲身脱手?”
俄然,一阵大风刮过,鹞子偏离了本来的轨迹,摇摇摆晃向下落。
姜聿嘴快:“我看像是刀伤。”
姜父拱手道:“都是陛下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小民才气幸运挣下这份家业……国有危难,自当略尽绵力,回报圣恩。”
姜父姜母一接到宗子返来的动静就往门口赶,等看到姜逸被宫里的小寺人搀扶着下了车,姜母直接就哭了出来。
她实在是怕,怕女儿再在宫里出事。
“哎呀,掉到假山上了!”
姜穗宁拉着她的手安抚:“太子已经被囚禁在东宫,陛下又大张旗鼓给我们家送了牌匾,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找我费事呢。”
姜穗宁陪着姜逸一起出宫回了家,还带了一马车御赐的药材补品。
说完便俄然抓住她的手腕,朝着凉亭里的德妃微微点头,“打搅了娘娘游园的兴趣,臣先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