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别怕。”

她冲动地跑畴昔,看清姜逸的模样,眼睛唰地就红了,“大哥你如何了,如何伤成如许?天杀的……”

太子一个激灵,赶紧比刚才更加狠恶地辩驳:“父皇,您听儿臣解释——”

姜穗宁强打起精力,只是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隐忧。

姜逸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姜穗宁的脑袋,又反复了一遍,“别怕,万事都有哥哥在。”

姜穗宁蓦地昂首,眼中刹时迸收回光彩,“大哥!”

姜逸微微移开目光,又岔开话题,“先别说我了,你明天又是如何回事?如何和太子搅和到一起去了?”

姜穗宁只感觉身上阵阵发冷。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下方的太子:“从明天起你也不必上朝听政了,滚回东宫好好检验,甚么时候生出儿子了,再来见朕!”

姜逸觑着她的神采,俄然握紧她的手。

“繁华险中求,能活着返来比甚么都好。”

“就是看在这些粮食的份上,陛下也不会把你如何样的。”

顺康帝使出满身力量,一脚踹向太子肩膀。

商渡眯了眯眸,忽地勾唇轻笑:“好啊,臣必然会为殿下好,好,挑,选。”

他又想到东宫那几个常跟在太子身边服侍的小寺人,各个都是长相清秀,貌若好女,更加肝火中烧。

必然是这些没根的轻贱东西,带坏了他的保儿!

他这么冒死办差,就是想给百口一个好的将来。

只要能挺过这半个月,等朝廷从其他州府调拨的施助粮到位,危急可解。

……重活一次是老天爷赏的机遇,你不夹起尾巴低调做人,还想掺杂进夺嫡这类要命的大事里,百口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太子沉着脸坐在上首,阴鸷的目光死死瞪着他:“你还来干甚么?”

偏殿内。

“混账!”

姜逸一脸自责,“都怪我不好,我该提早想体例给你传信的。”

商渡垂眼应是,扶着顺康帝坐回龙椅上,又问了一句:“陛下另有别的叮咛吗?”

太子笑得更大声了,用力拍着扶手。

并且他伤得越重,越显得此次办差凶恶非常,越能激起顺康帝对太子的不满。

虽说刚才她临危应变,胡扯八道了一通,压着太子背了黑锅,可难保顺康帝会不会对他的话起疑。

姜穗宁一脸不放心,恨不得亲身脱手拆开绷带查抄。

刚才太子说的那番话,他也都听到了。

回京这一起上,太子明显已经是狗急跳墙,不断地派出人手围追堵截。

遵循一个成年男人每日一斤四两的口粮计算,这一万石粮食,充足十万百姓吃上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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