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商渡的话倒是解开了她的迷惑。怪不得她一见到八公主就忍不住想逗她呢。
他的视野对上商渡的那一刹时,立即变得恭敬谦虚,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商督主台端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您本日来是……”
姜穗宁一怔,反问:“像吗?”
“哎,你想甚么呢?”
商渡看着她在那儿自娱自乐,俄然来了一句:“你不感觉,她和小时候的你很像吗?”
商渡瞥她一眼,无法又好笑,却又悄悄松了口气。
降落的嗓音在狭小的马车内幽幽回荡,姜穗宁看着商渡低眉敛目,沉寂持守的侧脸,竟然莫名感到了一丝佛性的悲悯。
“甚么?”
宫女们齐齐打了个寒噤,低头应是,纷繁上前来劝止,“公主,该归去了。”
她又瞪着商渡,不欢畅地抱怨,“每次我叫你陪我玩,你都说你忙,父皇莫非没有别人可用了吗?为甚么老是可着你一小我使唤?”
他对付地冲八公主行了个礼,望向姜穗宁,“磨蹭甚么,还不快走。”
八公主还生着闷气呢,没理她。
他想起了儿时旧事,一时意动,顺手就帮八公主把鹞子取了下来。
也是,八公主本年才十二,还是个黄毛丫头,她能曲解甚么?
商渡负手而立,打量着侯府内的一砖一瓦,雕梁画栋,语气里带了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很快,住在前院明武堂的老侯爷便接到通报,急仓促地赶来。
姜穗宁本身玩够了,一昂首就发明商渡在走神。
八公主被她们念叨,烦得不可,气呼呼地一顿脚,“晓得了,我走还不可吗!”
“捡鹞子啊~”姜穗宁双手捧心,笑得滑头,“这不是戏本子里的公子蜜斯偶遇的典范桥段吗?千里姻缘,一~线~牵~”
行刺太子?甚么时候的事?
宫女还在连声劝着。
轰地一声,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直接被掀翻。
成果这小丫头就跟麦芽糖似的,粘上就甩不脱了。
必须让尚衣局再给她做一件,不然她就要去找父皇闹了!
商渡越想越感觉气不顺,眉心不自发地蹙起,低垂的视野带上了几分凌厉。
出了宫门,上了玄衣卫的马车,姜穗宁冲商渡挑了下眉毛,调侃他:“能够啊商督主,甚么时候和八公主干系这么好了?”
身后,一阵整齐如波浪的脚步声袭来,练习有素的玄衣卫立即将侯府围了起来。
老侯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男人被玄衣卫五花大绑地拖出去。
姜穗宁摸着下巴,非常自恋地感慨:“我小时候公然很敬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