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他又折返来,盯着小榻看了一会儿,俄然抓起一个靠枕抱在怀里,这才心对劲足地走了。
彩秀都没想到韩延青会抢个枕头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去拦。
几天后,姜穗宁感受身材规复了,在屋里憋了几天,她筹算出门去透透气,趁便去米铺看看环境。
姜穗宁早上起来,刚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就被仓促赶来的彩秀披上披风,语气带嗔:“蜜斯又贪凉,忘了你前日受寒了?”
她怕过了寒气给姜穗宁,先站在一旁缓了缓,彩秀又递给她热帕子,擦了手和脸,这才走到床边,哈腰轻声道:“米铺传回动静,因为连日暴雨,中原和江南各地的粮价都比往年涨了三成。”
青鸾分开后没多久,天上又淅沥沥下起了雨。
房里点起了灯,在角落里闪着幽黄的光。
入了秋,气候一天比一天凉了。
“去奉告米铺的掌柜们,放开手脚持续囤,哪怕现在粮价涨了也不要停。”
这屋里的每样东西,都沾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姜穗宁只好乖乖缩回被窝里,斜靠在床头发楞。
韩延青的声音有些镇静,“他见到我很欢畅,还说甚么公然没看错我,现在正需求我如许的人才为他做事……”
姜穗宁裹紧披风,揉了揉发红的鼻尖,不美意义地告饶:“我刚起床,感觉有点闷……好了好了,你关上窗户吧。”
而昨晚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了,梦里一片安好平和,仿佛统统不幸都没有产生过。
很快,韩延青就大步进了屋,见到姜穗宁裹着被子,病恹恹地坐在床上,愣了一下,“你如何了?”
韩延青被迷得晕乎乎,站起来讲:“好,那你好好养病,我回书房……”
东拉西扯了半天,韩延青期呐呐艾地提出,“我明天还能在你这儿睡吗?”
姜穗宁有些明白,为甚么韩延青说六皇子比来表情很好了。
并且还真让六皇子揪出了几个太子党的大把柄,直接罢官下了狱。
“我是她夫君,我凭甚么不能出来?”
她一时有些恍忽,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实际,仿佛又回到了宿世那孤冷凄清,无人问津的地步。
序哥儿活着,母亲活着,凌雪的出身也没有被暴光,他们一家子还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姜穗宁松了口气,喃喃道:“都说糠不下咽,比及百姓食不充饥,只能啃树皮,冲观音土的时候,这些就是能拯救的好东西了。”
他比来每天早出晚归的,但每次一返来就来她的院子,如同汇报功课普通,说本身去了那里,跟着六皇子见了甚么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