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武将倒是有金革夺情的常例,但那都是在外领兵兵戈的权宜之策,毕竟阵前换将乃是兵家大忌。

陆锦瑶传闻他昨晚睡在姜穗宁屋里,气得又是一通闹腾。

姜穗宁勾唇轻笑,“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六皇子现在正落魄着,却也是你的好机遇。毕竟你们现在也算是连襟了,侯府、陆家和六皇子很应当紧紧绑在一起才对。”

韩延青只感觉她句句话都说在了本身内心上,他之前如何没发明姜穗宁这么足智多谋?

但韩延青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城兵马批示使,凭甚么让顺康帝为他例外呢?

没想到韩延青还打着去母留子的主张?

翌日一早,韩延青便一扫颓唐,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夜色迷离,她的话语中仿佛带着勾惹民气的魔力。

韩延青看着她闪身进了阁房,一想到本身终究能够和姜穗宁同处一室,哪怕他在卧榻上要蜷着身子,也甘之如饴。

“再说了,陛下冷眼看着大皇子和太子两派斗了这么多年,哪一方逞强,他便脱手搀扶,等权势强大了,又要狠狠打压,玩的就是一个制衡。他较着是把大皇子当作太子的磨刀石了,你见过谁家的磨刀石能留到最后的?”

姜穗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下一秒又黯然地低下头,“三爷忘了吗,我现在是兼祧四房,就算将来您得了爵位,这诰命也轮不到我头上。”

她哭着要给陆锦瑟写信抱怨,却不晓得陆锦瑟在宫中的日子更不好过。

“三爷现在早早压宝,雪中送炭,将来那就是从龙之功啊。”

“陆锦瑶……等她生了孩子就没用了。到时候我把孩子抱给你来养,今后就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我必然会好好赔偿你。”

六皇子自从大朝会返来,就把本身关在书房里生闷气。直到宫外送来一封信,他看了以后,立马就说要出宫。

姜穗宁说得天花乱坠,语气非常笃定,“总之1、二两位必定是不成了,那凭甚么不能是六皇子呢?”

韩延青睐中涌出不成思议,又化作一阵狂喜。

姜穗宁共同地叹了口气,“侯爷这不是用心难堪你吗?当初明显是他看上了六皇子的权势,现在六皇子失了势,他看我们这一房又哪哪都不扎眼了。”

她递给六皇子几张纸,“这是妾身比来梦到的,一些关于太子翅膀的把柄,殿下拿去略加摸索便知。”

韩延青公然被说得心动了,但是又踌躇了一下,“就算太子不成,另有大皇子呢,他生母是贵妃,又有手握重兵的娘舅,如何看都更有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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