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马车到达法华寺。
王氏没想到韩凌雪会俄然反咬她一口,下认识地脱口而出:“我明显让他去姜氏的禅房,谁晓得他如何就走错了?”
王氏又问韩延青:“三郎呢,你要和三弟妹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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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宁放下合十双手,冷冷瞥她一眼,“大嫂在佛祖面前说荤话,不怕身后下拔舌天国吗?”
韩延青竟然这么信赖她?
王氏见状,又趁热打铁,“提及来,三弟妹比来出府的次数也太多了些。我们内宅女眷就应当循分守己,哪有每天往外跑的?”
姜穗宁反倒不依不饶起来,“那我也说大嫂房里藏了野男人如何?”
“你!”
韩老夫人一听这话,连跪在地上的男人都顾不上了,吃紧问道:“姜氏你说清楚,侯府公中如何就亏空了?”
一边说,一边偷偷往韩延青的方向瞄。
姜穗宁俄然双手捧心,眼眶含泪地望着她,“我比来清查侯府账目,查出大嫂管家期间多有亏空……我本还想替你讳饰一二,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还勾搭外男毁我名节?”
“有男人进了姜氏房间?”
平远侯府直接包下了一个小院。
“我没有!”
韩延青神采黑如锅底,狠狠踩着男人的背,厉声道:“说,是谁教唆的你,敢对侯府女眷行不轨之事!”
“彩秀,你出去转一圈。”姜穗宁叮咛道,“我总感觉王氏明天有点变态。”
她千丁宁万叮嘱,让他摸进西配房,好歪曲姜穗宁偷人,他如何跑去后罩房了?
韩延青看了韩凌雪一眼,点头,“不消了,我不累。”
韩老夫人在韩凌雪的搀扶下渐渐起家,“坐了一上午的马车,怪累人的。都去后院禅房小憩一下,用过斋饭再归去吧。”
王氏站在院子里焦心肠张望,见到韩延青立顿时前,小声说:“三弟,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吗?那大嫂出去搜啊。”
王氏认出男人恰是她事前拉拢的地痞地痞,大吃一惊。
“不对啊,如何没人呢?”她喃喃,“那人明显收了我的银子……”
韩延青沉声开口,“姜氏向来本分,出府都是去铺子查账,她不会做这类事,你必然是目炫了。”
王氏狠狠瞪了姜穗宁一眼,甩袖分开。
公然,韩老夫人被吵醒了,扶着丫环的手走了出来。
“大嫂,本来你真的关键我?!”
“吵吵甚么呢?”
韩延青去了后山碑林闲逛,直到王氏身边的丫环仓促寻来。
半晌后,伴跟着女子的尖叫声,韩延青拎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了出来,重重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