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处所宣泄呢,王氏这是本身撞上来了,怪不得她。
王氏还想缠歪,姜穗宁眼神骤冷,盯着她已经显怀的肚子。
说来气死人,韩老夫人用惯了的赵大夫,竟然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有五成掌控治好,成果没过几天,他竟然辞了医馆的差事,连夜分开都城跑了。
不过明天曼娘过来,倒是提示了她一件事。
姜穗宁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莫非我说的不是大周话,大嫂听不懂?还是你有身怀得脑筋傻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翌日上午,姜穗宁去了一趟寿宁堂。
曼娘恨铁不成钢地戳她,“你傻呀?如何给人当妾还当上瘾了?三爷如果能行,让你生个一男半女也就罢了。可他现在不可了,你莫非还要为他守活寡吗?”
她算准了陆锦瑶的性子,另有陆家对她的宠嬖,不成能承诺陆锦瑶承祧庶出的四房。
姜穗宁笑笑,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我倒甘愿嫁给一个死人呢。”
自从老侯爷回府,还带了个方小娘返来,让她跟着姜穗宁一起管家,寿宁堂的确成了冷宫普通的存在,无人问津。
等韩昭和韩延柏一家坐上马车分开后,王氏立即迫不及待地走过来。
三房变四房,是她提出兼祧时就想好的一步棋。
倒是曼娘眸光微闪,仿佛从姜穗宁的话里猜到了甚么。
王妈妈给姜穗宁搬了个绣凳,姜穗宁在床边不远的处所坐了下来。
姜穗宁伸出两只手,表示韩老夫人选一个。
姜穗宁站起家,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你在教我做事?”
姜穗宁嗤笑一声,“岳夫人的嫁奁是她的私产,本来就是要留给亲生后代的,到底谁才是外人?”
“那就好。”姜穗宁笑着点点头,走进了阁房。
“坏动静就是……”姜穗宁拉长了调子,“大花半夜冲进三爷的书房,咬掉了他的命根子。”
姜穗宁回到棠华苑,一盏茶还没喝完,曼娘和蕊姬就连袂而来。
王氏被她噎得神采一白,转了转眸子,理直气壮道:“那你也不能私行挪动岳夫人的嫁奁,更不能拿给外人。”
韩老夫人呼吸短促,收回嗬嗬的声音,俄然眼睛一翻,厥了畴昔。
她盘算主张,今晚就是不睡觉了,也要连夜把岳夫人的嫁奁盘点好,十足送到韩昭和韩延柏那儿去。
不等彩秀通报,曼娘就孔殷火燎地冲出去,语速缓慢:“夫人,您另故意机喝茶呢?”
姜穗宁开口:“我会去找三爷,让他写两份放妾书。他现在都如许了,纳妾也没意义,只会白白蹉跎你们的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