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柏摆了摆手,“三弟妹无需多言,我晓得这事与你无关。”

“二哥!”

韩延柏拖着生硬的双腿,渐渐站了起来,又把韩昭拉起。

老侯爷气得不轻,呼吸嗬嗬作响,方小娘正在给他揉胸口。

韩昭这才明白原委,不睬解地问:“二哥,为甚么啊?”

韩延柏低声道:“我已经往吏部投了帖,自请离京外放,以我的品级,应当会去直隶、冀州一带,离都城不会太远,昭昭,你要跟着我吗?”

谁知姜穗宁却摇点头,“侯府这艘大船已经快沉了,你们能提早跳下去,是功德。”

正堂的窗户开着,如别的面的人能看到二人,却听不到他们的说话。

她这段时候一向帮着照顾几个小侄女,跟韩延柏这个认返来的亲哥也相处出了几分亲情。

如果韩延柏当初情愿给白氏多一分信赖,多一分包涵,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明天如许?

院子里堆了一些箱笼,明显韩延柏不是在说气话,他是真的筹算带几个孩子离开侯府。

老侯爷见到这一幕更加火大,气得又砸了个杯子,“你二哥要自逐家门,莫非你也要跟他走?”

老侯爷没好气地吼:“他情愿跪就让他跪,不孝子,跪死算了!”

“滚,都滚!今后等侯府发财了,你就是跪在大门口求我,我也不会再让你返来的!”

韩延柏并不晓得这些都是姜穗宁的运营,在他看来这就是对姜穗宁的热诚。

韩昭明天这一招误打误撞,倒免得她将来再想体例捞她出去了。

姜穗宁拉住她的手,调皮地眨眼睛,“我会泅水啊。”

这座侯府,这个所谓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他双眸中有破釜沉舟普通的决计,缓缓开口:“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如许叫您。不管您同分歧意,我都会请族老开宗祠,把我和三个女儿的名字移出您名下,随便过继给族内哪一房都好。归正,您也不缺我一个儿子,不是吗?”

姜穗宁赶紧叫丫环去请大夫。

韩延柏握了握拳,冷声道:“这个家里没有人在乎贞娘,可我在乎。她骸骨未寒,侯府便吹吹打打办丧事,可有把她当回事?”

韩昭一见到韩延柏的模样就焦急地冲上去,用本身的手帕给他按住伤口,又转头朝姜穗宁喊:“快帮我二哥请大夫来,他受伤了!”

他神采暗澹地苦笑了下,“我自请分开侯府,也是完整放弃了嫡出的身份,将来不管爵位可否规复,我都不会再和三弟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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