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见状,也不好多说甚么,只道:“罢了,该说的我已全数说与女人听了。女人刚醒,受了风就不好了,好生歇着吧。”

“夫人说得非常。”陆轻芍苦笑道,“然这也是无法之举。说来我与姐姐乃是双生姐妹,交谊非平凡人家姐妹可比。然姐姐不知为何,自七岁起俄然染上怪病,每年夏季必会发作,入秋自消。从四月起,她身上便长满红斑,虽不疼不痒,然其状可怖,常常连母亲都不敢直视。父亲暗中遍请名医,还是有力根治。直到客岁病发快结束时遇见一名跛足羽士,很有些医术,留一古方与父亲,言明要姐姐自来岁怪病发作之日服药,连服七七四十九日,怪病自除。”

“当真是胡涂话!”英莲因道,“我们将你送出去,然后呢,你欲何为?我们已查实,当今礼部尚书家的两个令媛,长女陆知芙已在六月里风景大嫁,成了真真国王妃,幼女陆轻芍三月里不幸暴病身亡。莫非你现在还想着悄悄回家去不成,不管你是此中哪一个,你感觉尚书府还敢让你归去吗?”

翌日傍晚。

英莲看不过,从身上取出帕子,欲要亲拭又怕她不依,只缓缓放将在她身前:“昨日我们已托公主探听清楚那镯子的来源,凭你腕上这赤金缠丝镯的规制,想辩白出来再轻易不过。”

英莲见状,忙扶她躺下,又凝睇她半晌,方叹道:“你确是美意,当时可曾想过今后要如何脱身呢?”

那女人闻言,亦是惊怔,眼中倒是垂垂止了泪,只拥着被子,死死凝睇英莲,唇齿紧阖,脸上全无赤色。

陆轻芍忙点头道:“夫人惠敏,这此中却有变故,然我却并没有替我姐姐去和亲,而是随了我姐姐一道上了那和亲的大船。至于京中,尚书府里两个女儿都不在,又那里来的暴病身亡?”

那女人眸中大骇,却明显是个极平静之人,倏忽便已规复淡然:“夫人弄错了,我并不姓陆。”

说着,她竟是渐渐低下头去,哽咽道:“我犹记得她醒来时绝望的模样,我若替她去了,她绝活不成的……”

英莲笑道:“哦?看来女人对徐少爷倒是另有些情义呢,不知如果他来问,你可愿说实话?”

英莲并不睬会她,笑道:“徐少爷听闻女人病了,非常担忧,昨儿早晨加今儿个一共过来看了女人三回。可惜女人一向昏睡,只好又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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