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忆昔感今[第2页/共3页]

天子南巡并不是为了老百姓,是以,御驾一出,就要显出皇家气度来。

凤姐道:“常闻声我们太爷们也如许说,岂有不信的。只纳罕他家如何就这么繁华呢?“

实际上,处所官无不乐为,这也是捞一笔横财的好机会,归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向老百姓加派赋税就是了,谁敢不“乐从”,就拿不欢迎圣驾的大帽子办人。

赵嬷嬷道:“奉告奶奶一句话,也不过是拿着天子家的银子往天子身上使罢了!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烈去?”

最要紧语,人若不自知,能作是语者,吾何尝见。

借省婚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

凤姐笑道:“若果如此,我可也见个大世面了。可爱我小几岁年纪,若早生二三十年,现在这些白叟家也不薄我没见世面了。提及当年太祖天子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烈,我偏没造化赶上。”

甄家恰是大关健、大节日,勿作平常口头语看。

天子南巡,老百姓是有磨难言。当时的文人说,老百姓“躬逢圣典,得见天颇,万民双腾”。实际呢?老百姓是被处所官吏逼迫着摈除到御道两旁,长跪不起,等待恭故地迎送圣驾。圣驾过期,还要叩首触地,可否看到“天颜”,则不得而知。

甚么“大关头、大节目”,甚么“最要紧语”,为甚么要几次提示?作者要出脱的“忆昔感今,又是甚么?与其说这个小插曲是为大放开写探亲作引,倒不如说写探亲是为写南巡作弥补对比。南巡尚且是“虚热烈”,探亲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更是不敷道哉的“虚热烈”。

天子南巡,随驾职员欺诈助索处所官吏,以饱私囊。那一随行的皇太子、皇子、火巨、侍卫、寺人,象一群饿狼出山一样,视处所官吏为肥肉,借护驾之威,张贪婪之口,欲处所官吏捧食而饱之。

天子南巡,处所官是苦中有乐。大要看,派差很苦,修御道,筑行宫,备供应,不但官办,还要解囊“捐修”,还要满足随驾职员的欺诈讹诈,备办不周,还能够有丢乌纱帽和脑袋的伤害。

但是,那也是民脂民膏,与随行职员的讹诈一样,同是老百姓的心血。

当时有人写诗以讽筑行宫之豪侈,所谓“三汉河干筑帝家,款项滥用比泥沙”,系指修扬州塔湾行宫(高昊寺行宫)的景象。小小扬州,不但此一行宫,另有金山、焦山、天宁寺三处,可见糜费之甚。扬州如此,那边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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