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当真是都雅的紧。”琇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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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彻夜,亦是楼国将士大胜回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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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嬅往暗处看了看,肯定看不见人影,边开口唤了大宫女:“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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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罢。”
“提及来,遵循行军的脚程,彻夜娘舅和老将军他们便该来都城述职了吧?你说,这么些年不见,萧哥哥他可还记得我?”
直接从内道进入内殿,殷嬅挥退世人,单独匿在金銮殿内的九爪金龙鎏金屏风背面。
微小的火光不敷以摈除阴暗,天气阴暗,模糊约约有女子端坐在绣凳上的窈窕身形,长发披垂,垂落空中,在窗上印出剪影。
“嘭、嘭、嘭!”
金銮殿御座上,端坐着黄袍在身的严肃中年人。
醴酒想到已逝的皇后,又想到小时候娇柔滑嫩现在却喜怒不定的小帝姬,有些唏嘘。
金銮殿后的幽谧通道。
可贵的宝刃。
“释迦。”
端倪端方严厉,颊上有着深深的法律纹,发鬓黑浓,明显正值丁壮,眼眸若刀,不动声色时自有一番杀伐气度,那是殷嬅的父皇,楼国帝君——楼景帝。
黑袍黑发,可贵漂亮的一张脸,面色冷酷,身材极佳。他的头低垂着,单手收拢,另一只手贴着左胸,周身仿佛和暗中融于一体。
楼景帝顺势朝她这边望过来,殷嬅有所感,眉眼一挑,一脸的无所害怕。
帝王唇角动了动,半阖厉目,神采不自发带上些宠溺与庞大,任由她去了。
他们两个竟然是这般干系?的确像两株盘绕的藤蔓花枝,只是不知哪一支能够因为另一支枯萎。
金銮殿前汉白玉石阶。
这个男人,曾经是皇室的凶匕,现在是护她的坚盾。
沈洛一展开眼睛,便瞥见一把斑纹古朴的匕首——匕首一半出鞘,刀刃贴在本身的腕上,匕柄被本身的右手握着,她只是愣了一下,嘴角抽搐着将匕首收回。
窗外暮色层层翻滚,在这大片暗影里,只余面前这个端华女子,是他此生尽忠的……主子,亦是曾经与他交颈而卧抵死缠绵的女人。
“呵……”
殷嬅感觉很对劲,她的目标,和原主的欲望,刚好重合。
她牙牙学语,他舞刀弄剑;
得不到想要的反应,殷嬅俄然咯咯笑了。
殷嬅有一头如云乌发,一大把捧在手里,流滑得似一匹缎子,简简朴单挽出流云,换好衣服起家,一袭装点着玉珠的玉色飞凰鎏金裙,霞色芙蓉纹金丝带,碎花点星纹石薄绡披帛,亭亭玉立,漂渺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