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幼年聪敏,扮龙像龙扮虎似虎,现在学起贩子的口气来,竟是绘声绘色。杨桓所说发一发亨通,便是西域贩子最隐晦的行中暗语,就是赢利的意义。

杨桓心中窃喜,抬高声音道:“自秦汉期间,汉人天子便遣人斥地一条互市路途,沿着西凉道南沿,颠末我西域三十六国,将汉人货色运送去波斯,大食,乃至于天竺一带,再将西边诸国的货色带了返来,汉人境内才有了胡椒、蒜草、波斯地毯和琉璃器具。因为高傲唐太宗以来,唐人更加看重这条线路,频频令人前去波斯等地互市,将唐境内的瓷器和丝绸运进西边。近年来,三河会聚,号称水脉充盈的蒲昌海,水源已经缩小至不敷本来一半,戈壁戈壁中暴风怒沙更甚,难以行走,迟早会阻断了这条互市的门路。”

这个期间的宗教信奉非常隔放,姑墨以西的国度大多信奉上帝教,靠近东南边向的国度诸如于阗、龟兹、高昌等国,信奉佛教公众居多,不过并不架空上帝教,有些公众也被传道者忽悠得信奉了真主。就拿姑墨国主哈迪力来讲,即在王宫后花圃中高塔供奉真主,又信赖杨桓是天庭星宿下凡,对于算天机所言三清玄门也坚信不疑,只如果神仙,不管东方西方,西域人就没有不信的,这也申明丝绸之路沿途国度,无一不堆积揉和了西方和东方的传统文明,兼容并蓄,非常隔放。

杨桓同阿隆父老扳话了一会儿,尽说些南来北往的奇闻异事,终究把话题扯到胡匪身上:“鄙人自波斯返来,一起上跟从在去往姑墨的大商队前面,短短半月里,竟然遭受了数十股胡匪。鄙人在这条路上行走多年,从未见胡匪如此猖獗,不知这里去往龟兹的路上安然与否?”

杨桓见阿隆父老已然入彀,朝阿隆父老身边凑了凑,奥秘兮兮道:“鄙人就算有天那么大的胆量,也不敢发卖那些掉脑袋的禁运货色。父老慧眼如炬,单靠贩运些乐器地毯,的确是赚不了这么多的钱。不过鄙人却参与到一场千里大造林的大买卖中,赢利颇丰,只需投入很少一部分本钱,便能获得百倍以上回报。这些钱都是在那单买卖中赚的。”

阿隆父老非常爱财,见杨桓如此有钱,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我们这些顶风冒雨放牧的人,要靠真主看重,保佑狐兹河水脉不竭,滋养青草富强,方能勉强糊口,那里比得上客人财大气粗?不过话说返来,老夫见客人驼队范围并不很大,如何能赚取如此多的利润?难不成驼背上的货色,都是些禁运之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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