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悄悄点头,表示仵作暂退一旁,而后冷眼看向京兆尹。
这番话,明里暗里的全然是威胁,但京兆尹也顾不得更多了。
“今春的寒灾,让衢州一带的货色难以运出,这一季钟家粮铺都没有从衢州进货,售卖的只要南边出产的米,两种米形状不一,极易辩白。”
京兆尹见局势已然节制不住,揣动手站在一旁,偷偷朝着师爷使了个眼色。
容晚玉做东,在衙门四周的酒楼接待赵国公,趁便将钟家的阿谁掌柜和伴计也带上一道用了午膳。
京兆尹看着桌上两捧较着形状不一样的大米,眼神有些躲闪,摆布环顾,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伴计东来的身上。
“不对啊,若没有出售毒粮,那老婆婆如何死的?”
......
“这是天然,只是还请县主莫要让他们分开太远,一会儿还得持续上堂受审。”
容晚玉让秋扇取来了一袋米,从中抓取一把,和之前那一把发霉的米一起放在了京兆尹面前的桌子上。
“有劳。”
赵国公天然发明了这一小行动,和容晚玉对视一眼,两人皆默许了此事的产生。
“你说有人抓了你的家人,那你现在翻供便不担忧你家人的安危了吗?”
“可这伴计已经认罪画押......你说,钟家粮铺内是否在售卖毒粮?”
“有些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本官毫不会用刑讯逼供这等手腕!”
刚才一向没有开口的东来,俄然悲嚎一声,扑倒在容晚玉脚边。
容晚玉径直走向散落在地上的粮食,蹲了下去,抓了一把在手中,细心地打量了一番。
物证疑点颇多,经不起细查,便只能用人证了。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首,“另有这位老者详细的死因,本公带了仵作,不如再验上一验。”
很快,仵作便有告终论,擦了擦手俯身回道,“禀告大人,禀告国公,死者死于心力弱竭,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人容禀,我有疑点相告。”容晚玉朝着京兆尹拱了拱手,打断了他的话。
“表蜜斯,小人不想叛变钟家,但有人抓走了小人的家人,小人没有体例才听他们的话栽赃钟家......”
钟家这件案子内幕如何,京兆尹本身再清楚不过,他现在没法究查背后办此事的人如何如此多的忽略,最要紧的,还是在公堂上让此案盖棺定论。
赵国公让人将仵作唤了出去,对着京兆尹回以一笑,“本公也是受陛下之命,松散一些,总没有错。”
师爷会心,佯称要如厕,从公堂上悄悄抽身拜别,从衙门的后门而出,急仓促地赶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