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落下了本年的第一场雪。
“你故意,让宫人送来便好,太医说你出产也就是这一两月的事,还是少外出走动为好。”
天子面前摆着小山普通的奏折,身上披着大氅,不时咳嗽几声,眉眼间尽是怠倦。
祥妃微微昂首,眼中尽是敬慕和崇拜,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能媚谄天子。
看似纸上谈兵,实则两边都在等候一个最无益的机会。
御书房外,祥妃挺着大肚子求见,身后跟着宫人,手里提着食盒。
“你看看,这是太子本日的存候折子。”
本来的赐婚圣旨,天子是想直接写上容晚玉的封号
存候折子无关政事,祥妃便没有避讳,翻开阅览并无奇特之处。
遵循以往的日程,京都下了第一场雪后,使臣们便要告别返回故乡。
天子是感觉,太子的殷勤是为了早日建功,建功天然又是为了早日得位。
天子抬了抬下巴,表示祥妃翻开,“容爱卿家的女儿,先前朕也曾给她赐过婚,可惜.....时运不济吧。现在将她许给老二,倒也算弥补她了。”
又一副替天子着想的模样,踌躇道,“二殿下眼下只是赐婚,便要大办请使臣观礼,规格上倒是超出了当初太子的婚事,可会不当?”
天子一勺一勺地喝着汤,随便点了点头,“不错,日子差未几了。只是朕想着,让他们观礼喜过后,再分开也不迟。”
也是因为这场雪,让澧朝和北域之间有了一个喘气之机。
闻声声音,天子才将目光从奏折中移到祥妃身上,起家走到她面前,亲手将人扶起。
夏季毫不是兵戈相向的好时候,相互指责的诘问,跟着南来北往的使臣和函件在澧朝和北域之间传达。
这话,祥妃听明白了。
见祥妃一脸苍茫,天子才开口解释道,“此前,太子隔三岔五递存候折子,但不似眼下如此频繁。北域的事,统统人都晓得,开春后必有一战,他的母族宇文家戍守北域边疆,只怕是盼着这夏季眨眼便畴昔了才好。”
祥妃翻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赐婚二皇子与容家嫡女,婚期定在来岁,容家嫡女及笄后便结婚。
“陛下连日劳累政事辛苦,臣妾便让小厨房炖了金丝乳鸽汤。”
“是,主子领旨。”德贵低头应是。
“提及这容家的大蜜斯,入宫前,臣妾便听闻她医术卓绝,尤擅妇人之症。”
太子觉得本身是在表忠心,实则落在天子眼中,便是急着想要将天子这前浪拍走。
德贵让小寺人摆上小几,将祥妃带来的汤摆上桌,再舀了一小碗,让试毒的寺人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