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副替天子着想的模样,踌躇道,“二殿下眼下只是赐婚,便要大办请使臣观礼,规格上倒是超出了当初太子的婚事,可会不当?”

京都落下了本年的第一场雪。

祥妃翻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赐婚二皇子与容家嫡女,婚期定在来岁,容家嫡女及笄后便结婚。

从祥妃入宫,再到有身,都没有向天子提出过甚么要求。

“老二这么多年,就纳了一个侧妃,还是他母家之人。现在也该把正妃定下了。”天子喝了两碗,便停下了,抬手表示德贵取来圣旨。

不过是平常问安,体贴天子的平常起居罢了,还体贴肠提示气候渐寒,让天子保重身材。

本来的赐婚圣旨,天子是想直接写上容晚玉的封号

祥妃顺服地点了点头,“臣妾谨遵圣言。”

“剩下的,便只能看容大蜜斯您自个儿的了。”

祥妃垂首摸了摸本身的肚子,面露哀告道,“虽容家蜜斯还未及笄,但臣妾想着,出产时,有一名懂医术的女子候产,总好过只要不便近身的太医们在。不知可否请陛下将容家蜜斯请入宫中陪臣妾出产?”

祥妃从宫人手中接过食盒,缓缓挪步,扶着腰勉强俯身,“臣妾拜见陛下。”

“孩子也想来见见父皇,同陛下存候。”

见祥妃一脸苍茫,天子才开口解释道,“此前,太子隔三岔五递存候折子,但不似眼下如此频繁。北域的事,统统人都晓得,开春后必有一战,他的母族宇文家戍守北域边疆,只怕是盼着这夏季眨眼便畴昔了才好。”

夏季毫不是兵戈相向的好时候,相互指责的诘问,跟着南来北往的使臣和函件在澧朝和北域之间传达。

遵循以往的日程,京都下了第一场雪后,使臣们便要告别返回故乡。

得闻通传,德贵出来驱逐,对着祥妃先拜了拜,“娘娘您身子不便,才下了雪,地上滑,陛下晓得该心疼了。”

祥妃一如既往,暖和中带着些许怯懦,并未因怀有龙裔恃宠而骄。

“陛下连日劳累政事辛苦,臣妾便让小厨房炖了金丝乳鸽汤。”

这容家女嫁给老二后,便也是皇室的一分子,让她入宫陪产,只为祥妃心安。

现在可贵有所求,天子略思忖,也不是甚么大事。

德贵闻言只是笑笑,并未答话,哈腰将人请了出来。

“这的确是大丧事一件。”祥妃合上圣旨,微微一笑。

看似纸上谈兵,实则两边都在等候一个最无益的机会。

“太子殿下......还需历练,有陛下您的看顾,想来不成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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