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能抛头露面的主儿?”天子瞪她。
“朕有你这份心便够了,你不必勉强。”
二人闹了一场,湛煊这才消停下来。他赔了好几个不是将气鼓鼓的湛莲哄高兴了,转眼却见他让人送出去的当归乌鸡汤还摆放在那儿,揭盖一看,倒是一口未用。
湛煊见她抄得认当真真,半字没有草率,不免骤升暖意。她以往那般偷懒,从不肯多写一个字的,现在心中有佛,为了他与太妃,也能静下心来抄这古板有趣的经籍,怎能不令他打动?
兄妹俩相视而笑。
“我今后会多重视,尽量多走动走动。”听他这话,湛莲不安预感更甚,她谨慎翼翼地打保票。
湛煊道:“只要你陪着哥哥,百岁便充足了。”
“朱紫令媛之躯自是娇弱了些,常日里易染风寒等症,如果能多多走动,应是能改良些许。”
“我也学秦秀士,到外头伴驾。”这秦秀士其貌不扬,原是因才德兼备选进宫做了女官,天子赏识她博学多才,便留了她在御书房中服侍,还将她嫁与了前廷带刀领军叶禄为妻。
“这……哈哈,哈哈。”
湛莲道:“现在秦秀士品阶比我高,她在这儿我还得做样儿,还是罢了,我只在这里头抄书。”
“三哥哥,你在想甚么?”
挥退了厥后只会哈哈的陈太医,明德帝搓着下巴深思了好久,湛莲见哥哥那当真的模样,忽地有些不好的预感。
见湛莲点头,湛煊才出去了。
“朕是想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你带着好的宝贝。”皇宫藏宝阁中是收着一些开光通灵的法器,固然这些法器件件代价连城,他却不知哪一件合适莲花儿佩带,如果能收魂压魄那便最好不过,只是万一法器通达将莲花儿的灵魂弹出全雅怜体外,那他肠子悔青了也于事无补。
“气脉尚浅?如何个浅法?如何个治法?”天子立即问。
泰来斋外已有很多臣子等在门口,见天子来了忙屈膝下跪。天子领着湛莲进了书房,让她去西内堂坐着,要看书挥墨都随了她去。
“这……”气脉浅是深闺令媛的通病,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比农家妇人娇弱很多,这话儿太医怎好直言,只能说道,“朱紫令媛之躯自是娇弱了些,常日里易染风寒等症,如果能多多走动,应是能改良些许。”
这日直到傍晚时分,湛煊才放湛莲回宁安宫,湛莲归去时,还记得把湛煊挑给她的珍珠揣进怀里,筹算归去磨了粉研制美容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