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笑道:“本王唤季卿前来,是为昨夜王府宴请之事……想一问季卿,可适意否?”

季欢然道:“臣下先前告罪恶,王爷想是醉了不记得?臣下乃是去解手。”

“人淡如菊”四字,放在她身上是再符合不过的,但是现在……

季欢然听着她呵叱之声,如何不解她是在为本身担忧?他闭了闭双眼,昔日各种,复出现在面前,他道:“正如王爷所说,娘娘未入王府之前,我便暗怀恋慕之心,昨早晨……也因多喝了几杯酒,偶然在翼然亭中遇见娘娘,一时忘情失了分寸……实在不与娘娘相干,她只是念在故旧之情才哑忍不说,何况一介妇道人家,早便耻辱坏了,又那里能向王爷启口呢……”

现在,外头蝉噪俄然停顿下来,室内更是别样沉寂。赵黼双眸微微眯起,盯着季欢然,半晌,举手将杯子放回桌上,站起家来。

季欢然这才复昂首看去,见崔云鬟身着浅鹅黄褙子,内衬红色缎子衣,底下同素色百褶留仙裙,方才她在内已经清算清算安妥,只细看才气见发鬓微微狼藉,脸颊略有些透红未褪。

耳畔蝉噪大响,却又悄悄退去,全部天下,清净安好。

季欢然来不及多想,也已没法多想,面前最后所见,是云鬟惶恐欲死的神采,他此生从未想过崔云鬟会有如此失态之时,但这一次,毕竟……倒是为了他……

赵黼闻听,竟是大笑。

云鬟一震,转头看向季欢然,赵黼亦望向他,却见他叹道:“昨早晨,臣下的确去见过侧妃。”他不等两人开口,便一气儿说道:“王爷思疑的那小我,应当就是臣下了。”

季欢然不知如何答话,只得沉默。

季欢然鼓起勇气,便道:“臣下所说句句失实,不知王爷因何发笑?”

季欢然闻听,才道:“承蒙王爷美意接待,自是极好的。”

忽听季欢然道:“事到现在,臣下只好……向王爷禀了然。”

贰心头一阵凉意,身上却无端炎热,水火交煎。

“够了!”压着羞愠,却禁不住丝丝颤喘之意。声音自是极微小,似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普通,但是季欢然如何会听不出来?

季欢然却不看赵黼,只望着他身后的崔云鬟,口中道:“王爷若不信,请看此物。”说着举手入怀,探手出来之时,掌心已经多了一枚嵌宝镶珠的梅花发簪。

赵黼一挥手,屋内服侍的人尽数退下,赵黼望着季欢然,微微俯身,竟在他耳畔低低说道:“昨早晨,她偷偷地私会一小我,你只说,这小我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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