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道：“你不想害她的话，就守口如瓶，此事我们私底下议。”
季欢然兀自并未发觉，道：“恰是为了前些日西城……”一句话还未说完，赵黼已经咳嗽一声，将他话头打断了。
赵黼见景象如此，没出处心头一紧，脚下微动，却又停下，只细看晏王妃神采，却见神情并不见恼喜。
赵黼心底便想起那夜白樘的话，公然是真。
季欢然道：“这如何说呢……”因转头看一眼白清辉，却见他已经掉队了十几步，正在跟那“小厮”说话。
清辉有些不测，俄然想起方才季欢然说话被打断，正考虑间，火线赵黼叫了一声。
那小厮怔了怔，旋即答道：“是跟着世子爷返来的阿谁小哥儿么？先前王妃瞧见，正叫着他问话呢。”
季欢然只瞥见赵黼在前，身畔跟着个小厮打扮的孩子，只因云鬟偏垂着头，他扫了一眼并未看清，也就罢了，只顾号召赵黼罢了。
云鬟如何能听不出来？这才昂首看他：“多谢，事前我虽不知情，但看世子的景象，仿佛是有甚么事，只是他并不肯奉告我。”
赵黼微微吃惊，转头看季欢然跟清辉，却见季欢然瞪大双眼，清辉却还是不惊不诧。
季欢然跟清辉对视一眼，赵黼道：“白侍郎的确奉告了我一些内幕，只是不准我流露给其他任何人，若动静泄漏的话，只怕先关键死……”赵黼并未说出来，只凉凉地看着窗外。
此即季欢然已经走上前去，因对赵黼施礼，笑道：“可巧六爷返来了，我们正要走呢。”
赵黼把他拉了一把，季欢然不肯放手，把云鬟也拽进书房。云鬟才道：“表哥只问世子就晓得了。”
说到这个，季欢然才皱眉：“我那里有机遇提及来？不知如何，mm竟然被送到家庙去了，我因不解，还去问姨母呢，姨母只说是老太太决定的，前儿我叫小白跟我偷偷去看看mm，他竟不肯。”
赵黼点头笑看：“小白不跟你去，是因他聪明见机，你不会是筹算自个儿偷偷去吧？”
云鬟早晓得是瞒不过他眼的，便仍垂首轻声道：“实在我也不晓得。”
赵黼点头，季欢然忙收心，也道：“我回京兆府，找找昔日有关鸳鸯杀的卷宗，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正说到这儿，便闻声外头轻微的脚步声，是白清辉道：“不管如何，倘如有所不肯，且不必顾忌，只奉告我等就是了。”声音不高不低，屋内的人只要略加留意便能闻声。
季欢然满心骇然，已经说不出话来。白清辉面色微白，神采却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