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后眸子一缩，随即眼底带上了虚假的笑意，“阿水说得没错，很多事没有‘如果’。现在看你气色不错，日子也好，本宫就放心了。”
都是会演戏的，这敦睦的一幕是演给她们看的呢，还是膈应本身的？
“你呀……”云太后一副长辈宠溺的神采。
琴琬不由有些奇特。
端王妃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端王妃与白芷水皆是内心一凛。
“这孩子……”云太后哭笑不得地对云皇后说道，“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端方了，文绉绉的话那里学来的？”
小聚半晌，一行人便出了偏殿，随即又有一拨人诚惶诚恐地出来了。
宿世她不就是死在真脾气里的吗？
云太后点头，倒是看着白芷水，说道：“说来，本宫也有十多年没见着阿水了，你这孩子，这些年也不进宫，是还恨着本宫？”
这话直白了。
琴琬本年才十三，真要出阁，也得等两年。
云皇后瞟了她们两眼，见端王妃与白芷水越聊越欢畅，最后终究忍不住，说道：“你们悄悄地聊甚么呢，有甚么高兴的，还要避着我们。”
幸灾乐祸的语气。
看云太后与镇山王妃相处的模样，两人仿佛干系不错，不晓得的，还觉得两人是婆媳呢，哪像老天子与镇山王之间，硝烟味那么较着。
顿了顿，云太后又道：“你总算是想通，情愿走出来了，这些年传闻你一向深居后宅，连中馈也罢休了，本宫内心不好受，总感觉对你有亏欠。”
意有所指的话，琴琬没有辩论，内心却不觉得意。
“阿水，我合计着，过了十五，我就把小定下了，凡哥儿那边也没个准，谁晓得他甚么时候能返来。”端王妃低声对白芷水说道。
端王妃似笑非笑地看动手指甲，仿佛底子就没听到云太后与白芷水的对话，只要云皇后冒充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还是虚假点好，起码能活得更悠长。
白芷水微微一笑，“太后这是甚么话，臣妇哪有胆量记恨太后？”
现在想想，云太后当初对她的点拨，不过是因为不想她措置不好这些碎务，从而影响到章睿舜，毕竟当时章睿舜的位置坐的并不稳妥。
云太后点着镇山王妃的鼻子，调侃道：“也是王爷心疼你，由着你胡来，你呀，是个有福分的，王爷在外人面前可向来没有过好神采。”
云皇后忙打着圆场说道：“端王妃，本宫晓得你内心不舒坦，可这类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能摆布的，就是皇上也不成能说不打就不打吧？世子自小就跟在王爷身边，也是到过疆场的，皇上信赖他，才把南疆那边的事交给他，依着世子的才气，很快就能停歇那边的事。到时带着军功返来，不但你脸上有光，就是娇娇进门，身份也不一样，没准，还能得个诰命呢。你想想，端王府那一摊子事，以娇娇的才气压得住吗？娇娇是有身份，可那些都是虚的，如果世子身上有了功劳，娇娇有了诰命，行事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