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看人的时候,能把天真少女迷得头晕,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他在沈大伴耳边轻语几句,便又温馨退了下去。
萧铭修大手一挥,宫人们便鱼贯退下,只留着沈大伴和春雨两人不远不近的守着。
萧铭修冲他笑笑,畴昔一掌控住她的手,体贴肠帮她把鬓边飞扬的长发顺到耳后。
春雨扶着淑妃回到步辇上,低头扫了一眼那几个小黄门,见他们还在路上跪着,各个都是一头一脸的汗。
其他妃嫔便没这好报酬了。
这会儿的乾元宫温馨极了,连知了都不敢叫一声。萧铭修每日都要午歇半个时候。等他醒了宫人们才敢大声喘气儿,就怕惊扰了圣驾。
沈大伴在陛下身后悄悄哼了一声,小宫女们便吓得面无人色,纷繁行了个礼低头退了出去。
“很好,只是这大热天的,怎好叫你跑这一趟?不过几日没见你,朕内心倒是怪想的。”
提及淑妃娘娘的时候,这位一贯不苟谈笑的沈大伴都是笑语嫣然的。
她悄悄帮淑妃擦了擦脸上不谨慎落了的汗,催促着黄门起驾,又持续往乾元宫行去。
大越一盏茶的工夫,淑妃便来到乾元宫宫门前。
那小妃子原不晓得这仪仗是哪位主位娘娘的,猛一闻声春雨的音,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跪在那抖个不断。
一听是她来,萧铭修皱着的眉头就松了,嘴角略往上扬了扬,瞧着表情就好上了那么几分。
小淑女昂首望一眼淑妃娘娘,一张小脸儿倒是敬爱极了,眼睛又大又圆,很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
萧铭修坐到谢婉凝身边,看她用纤长玉指把正在冰里镇着的雪梨银耳莲子羹取出,又取了把银勺放到托碟上,恭敬递到本技艺边。
沈大伴等他放下茶碗,才走到天子跟前小声禀报导:“淑妃娘娘过来给陛下存候,在前甲等了好一会儿了。”
若不是四位妃子各个都家世不凡,进了宫就能稳坐一宫主位,怕是现在四妃都占不满呢。
实在常日里谢婉凝是极好说话的,她最烦跟人作些口舌争端,能不废话的时候一贯是不废话的。就是其他的小妃子们弄不明白这事儿,总感觉淑妃娘娘一不留意就要作妖,把大师折腾个没完没了,遇见她就像老鼠遇见猫,吓成曲折一团的熟虾米。
谢婉凝有些不耐烦,嫌弃她连告饶都不会,便悄悄拍了拍春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