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将凤娘捆绑着带入殿内,她冷冷地看着雍正,开初并不肯跪,直到苏培盛狠狠在她膝窝踢了一脚,她才不得不跪下。
苏培盛看了弘时一眼,才回道“此人名叫凤娘,自称是三阿哥的亲信。”
“够了”,雍正不想再听下去,那一瞬,贰心头一酸,无法感喟,“朕晓得,你从小就怨朕偏疼,恨朕宠嬖四阿哥甚于你。你妒忌,你不甘,乃至到处难堪他,与他作对。是,朕承认,你资质聪慧,不管是学问还是工夫样样比老四强,但你为人过于夺目算计了,又野心极大,教朕如何能放心把大清的江山交到你手上。”
弘时不甘心,他究竟做错甚么,竟让本身的阿玛如此狠心,“我才是你的宗子啊!我的额娘齐妃出身比熹妃崇高,我又样样比弘历做得超卓,你为甚么恰好还是要把皇位给他?你奉告我!奉告我!就算输,也要让我输的心折口服。”
面对他的责问,雍正一时竟是无言以对,沉默中他仿佛又看到当年那双充满了痛恨与泪水的眼睛,他忏悔地握紧她的手,以命赌咒,此生必然不会虐待她的儿子,他将以天下赔偿她落空的统统。而现在,面对着别的一双怨怪他的眼睛,他又不知该做如何解释了。或许,这便是对他这平生殛毙太多的报应吧,他低低苦笑,再次狠下心来,“弘时,你若安于本分,将来也能享亲王高贵,而现在,朕要不惩办你,怎对得起被你残害的军中将士和朝中官员。”
凤娘缓缓抬眸地与他对视,涓滴不惧道,“是。但你必必要承诺放我走,不然你休想拿到。”
凤娘只是一笑,脸上并无太多神采,取出证词交给他,雍正一瞧,这是李荣保的亲笔无疑,只是干枯的血渍让他看得心中一痛,也不知这位老臣是否救得活。他如释重负地摆摆手,“好,你能够走了。”
弘时猖獗桀笑,“你觉得我笨得会拿着副本来见你吗?那不过是手抄的誊本!我已命人奥妙将他手写的血书藏起来了,若我碰到任何不测,他就立即将副本公家于天下,到时,谁也甭想做天子,哈哈哈哈~~”